有一種人,他愛你時,便是這世上最癡情的。
她會將你當成她的天,恨不得將一顆心都捧到你麵前,任你揉搓。
但當她不再愛你時,亦是這世上最冷絕的那個人。
冷絕的不肯留下半分回旋餘地,不給對方任何悔過的機會。
而林笙,正是這樣的女人。
那晚,顧澤漆陪著路林笙,帶孩子去做體檢,送她回了酒店。
雖然林笙說要走,但他以為,總還有幾日的時間,可以試著勸她改變主意。
未想,翌日來到酒店時,敲門半晌無人應答,後經酒店人員告知,林笙一早已經離開了。
林笙留下了一張字條,請酒店前台轉交給了顧澤漆,上麵隻有三個字。
對不起。
“她還有說什麼?”顧澤漆問。
酒店前台搖了搖頭。
顧澤漆咬牙,將那張字條攥成了一團。
從那之後,電話成了空號,郵箱永遠不會回複,顧澤漆動用關係,接連數日查找了所有乘車出行記錄,卻沒有找到半點線索。
林笙人間蒸發了,似是與這個世界斷絕了所有聯係。
半月後,陳京默找到了顧澤漆。
“林笙在哪。”
見麵第一句,陳京默問。
顧澤漆覺著好笑,“你現在想起找她了,是不是太晚了。”
“她在哪!”
“不知道。”顧澤漆搖了搖頭,“她消失了。”
“消失?”
“沒錯,消失了。”
陳京默蹙眉打量著顧澤漆,“你喝多了?”
“哈。”顧澤漆發出似歎息,似自嘲的聲音,“你來晚了,她走了。”
“去哪了?”
顧澤漆雙手一攤,搖了搖頭。
“從你別墅離開的第二天,她就走了。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如同人間蒸發。我已經找了她半個月,你陳大少能力通天,不如你試試?”
陳京默一瞬不瞬的盯著顧澤漆,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出破綻。
可最終,他幾乎可以確定,顧澤漆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說謊。
一時間,陳京默的臉色變了又變,從疑惑到陰沉,繼而甚至流露出了幾分悔恨。
顧澤漆冷眼瞧著,忽然覺得身心舒暢!
他想,若是林笙看到陳京默悔不當初的樣子,必然也會很解氣。
“你當初相信林淺,接連害她受傷住院,但你知道她說什麼嗎?”
陳京默不自禁的抬眸。
“她說,她可以和你離婚,但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林淺設計。她已經被你傷害的體無完膚,可一心想著的,卻是怎麼幫你。”
“你最後見到她的那一晚,她本可以不出現的。但是她想讓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她想要在離開之前,最後幫你一次!就像很多年前,陳家公司遭難,她挺身而出四處哀求,最後幫你陳家渡過難關的那次一樣!”
陳京默手攥成拳,不可一世的他,第一次被人逼的啞口無言。
“笙兒父母離婚,她的母親恨屋及烏,再也不肯認她這個女兒。可她為了幫你,寒冬臘月裏,在她母親家門外守了兩天兩夜,跪求了她母親出麵,請娘家幫你陳家渡過了難關。”
顧澤漆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如今說起這些陳年往事,依舊讓他這個局外人都不免心酸。
“後來,笙兒在醫院躺了整整一個月,即便過了這麼多年,手腳上的凍瘡,每到冬天依舊會發作。這些事,你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