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人生,可緣分往往是最奇妙的存在,讓兩個本無交集的人,因一場算計,一麵之緣,一雙眼睛,兩句話,擦出了不一樣的火花……
今日一大早上,幾隻喜鵲落在了梨樹上,嘰嘰喳喳地叫著,雞舍裏的公雞打鳴聲,豬圈裏的豬叫聲……使得陸家大院頗為熱鬧。
此時狹幹淨的廚房裏,陸軒年正坐在火爐旁添柴燒火,熱浪襲來,並未把他的臉熏紅,雖熱卻無熱汗冒出。
陸王氏一麵炒菜,一麵瞧著門外。
陸李氏沒好氣的在外麵隔空大喊道:“七丫頭還不趕緊把院子掃了。老三趕緊回房去別再這裏丟人現眼。三孫子磨蹭什麼呢,還不趕緊把水挑進去。老三媳婦,你這個懶婆娘,還不快點,金地主他們就要到了。”
陸王氏趕緊回應:“婆婆,飯馬上就好。”
陸王氏見陸軒信把水倒入缸後,趕忙塞了一個白麵饅頭給他,道:“大兒拿著吃吧,別讓你奶看到。”
陸軒信把饅頭藏在袖中,挑著木桶出門了。
陸王氏又吩咐陸軒年,道:“二兒趕緊添柴。”
陸軒年垂眸,繼續添柴,心裏有些難受。
不知是難受陸王氏的偏心,還是難受家饒待遇。
今日,縣裏的金家主要來商議他家獨女與陸軒赫的婚事。
家裏人都還在睡夢中,陸家三房一早就被陸李氏攆了起來幹活。
陸全在院中編織竹簍。
陸軒信去挑水。
陸月兒打掃屋子。
這時一片嘈雜聲響起,陸軒年的思緒被打斷了,平複情緒後繼續添柴,對門外之事漠不關心。
婦人甲:“這是誰家的馬車,好漂亮啊。”
婦人乙:“不會是金家來商議婚事吧?你們看看那兩饒衣著,不知要攢多少銀錢才能買一件穿穿哩。”
婦人丙:“我滴乖乖,聽金地主家就一獨女,如今金家由她掌家來著。嘖嘖,沒想到會看上陸家大孫子。快看啊!好漂亮的姑娘啊!比鎮長的女兒都漂亮,真想讓我兒娶回家哩。”
婦人甲:“得了吧你,就你家那窮酸樣,人家會瞧上你家兒子,勸你別白日做夢了。”
“……”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陸李氏打開門一看,倒發了個怔,思忖到:我滴乖乖。
膘肥體壯的黑色大馬,紫檀木雕花的車身,雕刻著飛禽的四角車頂,其三角下方分別懸掛著一串風鈴,前麵右角車頂下方掛著金絲楠木製作的家徽--一麵雕刻貔貅,一麵雕刻著蘭桂纏繞的‘鍾’字,
她見這輛馬車正停靠在陸家大門口不遠處的地方,正要上前詢問是不是金家人。
又見身著素青色的綢緞衣裙,梳著垂掛發髻,戴著兩支碧玉梅花釵,梅花垂珠耳環,眉清目秀的姑娘,麵帶微笑,屈身行禮,問道:“老夫人,請問這可是陸軒年陸公子家?”
陸李氏回神,學著春至的樣子回了一個四不像的禮,擰眉,不解地道:“是是,姑娘,你找我五孫子有什麼事?”又趕忙邀請道:“姑娘,快請進吧。”
春至微點頭,道:“稍等。”往馬車走去,站在車旁,道:“家主。”
一隻纖纖玉手掀開了車簾,春至趕緊伸手幫忙,車夫去搬馬凳。
鍾軒瀾踩著馬凳走了下來,打量了一眼眼前的農家院。
眾人見此,倒吸一口氣,失神地望著鍾軒瀾的一舉一動,太美了!
陸李氏手足無措,拘謹地迎上前來,道:“姑,姑娘。”
鍾軒瀾點點頭,從她身旁走了過去,站在門口處打量了一眼陸家房屋。
院子左邊一豎排是雞舍豬圈茅房,再往前一橫排有四間屋子,院子右邊廚房,外麵走廊下堆放著一堆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