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軒瀾讓王軒年回後院治理辦年事。
她則回到了清幽院的書房中,剛剛坐下。
就聽到書房門響起:“咚咚咚。”
“請進。”
鍾軒瀾淡淡地瞥了一眼走進來的鍾佑,見他手中抱了十來本賬冊,微蹙眉問道:“何事?”
鍾佑一麵把賬冊放在桌上,一麵回應道:“昨日拍賣會所得銀兩,許家沒有付錢,劉大當家讓我們去許家取。朝廷提供的那些物品,所得一千萬兩白銀。今日王家,陸家,安家三家捐了三百萬兩給朝廷。”
鍾軒瀾敲擊著桌麵,思忖半響,勾起唇角冷笑,吩咐道:“明日去找劉家拿錢,能那多少就那多少,餘下的捐給朝廷。”
鍾佑聽了,勾起一抹壞笑,道:“讓劉家跟許家拉扯,引出許家背後之人嗎?”
鍾軒瀾眯了眯眼睛,道:“上次我想夜探許家卻被我爹阻止,如今正好趁此機會查查。讓暗閣的人暫時消失一段時間,讓聽風樓的人動起來,若是再沒有有用的消息傳來,不介意換樓主。”
“是。”鍾佑領命道。
鍾軒瀾望向鍾佑問道:“還有事?”
鍾佑微微搖頭,趕緊告退。
鍾軒瀾拿出了夏至送來的信,快速地瀏覽了一遍。
目光微寒,心中微怒,這對父子倆真是長能耐了!
放下信,一麵思索著鍾庭浩他們遇到的事,一麵磨墨。
不多時,墨已備好。
拿起毛筆在空白的信箋上,書寫著:“鍾佐親啟,讓吾父,吾弟禁足於鍾家老宅三個月。安州古城中任何店鋪不準他們隨意支取銀兩。追捕他們者,殺。”
寫完晾幹,放到了信封裏,才著手處理年底的事務。
……
另一邊,王軒年正坐在後院大廳裏聽著春至稟報鍾家內宅事務。
“公子,年底大管事賞銀是十兩銀子,二管事是八兩銀子。一等下人是六兩銀子,二等下人是五兩銀子,三等下人是三兩銀子。府中大管事是我和鍾叔,二管事有三人,一人管廚房,一人管買辦,一人管庫房……壓歲銀裸子,若按往年需要備下五百兩。”
春至用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了一遍年底賞銀,然後開始鍾府的懲罰。
“按照鍾府規矩,有獎也有罰。一年中凡是犯過錯誤者,無賞銀。”
王軒年問道:“這些也歸我管嗎?”
春至點點頭,道:“公子,如今庫房和賬房的鑰匙,府中的賬本,花名冊和對牌都在公子的手上。”
王軒年順著春至目光,望了一眼托盤上的花名冊、賬本、鑰匙和對牌,問道:“春至姐姐,這些按往年備下就好。往年爹他也查賬嗎?”
春至見公子一臉認真的神情,心裏很是高興,今年終於有人幫忙了。
笑著道:“是。”
不過隻是翻一兩頁就把活丟給她了。
王軒年微微點頭,如今聽到這些,還沒處理他都頭大。
不由得感歎道:“爹還真是很辛苦啊!”
春至臉上笑容一凝,算了,讓老爺在公子心中留個好印象。
王軒年問道:“這個什麼時候打賞?”
春至回應道:“祭祖後,先給族人壓歲銀裸子,散宴後打賞以及。鍾府臘月二十九祭祖,不過今年應該來人會少一些。”
王軒年微點頭,問道:“那供品可準備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