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軒瀾來到皇宮,沒有如同其他皇商那般去往宴會地點,而是被太監帶去見鍾太後。
鳳儀宮中,鍾太後與她閑聊沒幾句話,景熙帝就來了。
鍾軒瀾行禮後,垂眸不語,任由他們母子在上演母慈子孝的戲碼,可是要來的終究會來。
鍾太後放下茶杯,一臉慈祥地道:“這人老了,在這佳節就容易想起往事,哀家怪想你們的。
軒瀾,昨日怎麼不進宮來陪陪哀家?”
鍾軒瀾聽了這虛偽的話語,起身行禮道:“昨晚是鍾家一年一次的花燈王爭奪比試,臣女作為當家人不容它有失,白日一直在監工,遂沒有進宮。請太後恕罪。”
鍾太後眼含慈愛地望向鍾軒瀾,道:“軒瀾,你我是姑侄,皇上又是你表哥,不必如此,快坐下吧!
對了,軒瀾,最近哀家聽京都城很熱鬧,有會試,還有那個什麼選舉來著,是嗎?”
鍾軒瀾垂眸,恭敬地道:“是。”
景熙帝笑著道:“母後,那是三年一次的商會會長選舉。”
鍾太後臉上掛著笑意,道:“對對,就這個來著,軒瀾好像還是會長來著,這要選舉了,應該挺忙的吧!軒瀾啊,記得注意休息,別累壞了。”
“是。”鍾軒瀾起身行禮道。
景熙帝看向鍾軒瀾,隨意地問道:“表妹,朕聽商會會長選舉在二月初進行?”
鍾軒瀾道:“是,在二月初五。”
景熙帝目光緊盯著鍾軒瀾,隨意問道:“表妹,今年還會參加嗎?”
鍾軒瀾微抬眼審視了一會景熙帝,垂眸深思了一會,這話是何意,這一年來她可是多次忤逆他的意思,難道還想她繼續擔任?
回應道:“商會中的規定未變,臣女的名字依舊會出現在選舉名單上。”至於參不參加,那就得我了算。
景熙帝目光犀利地看向鍾軒瀾,不怒自威地道:“朕希望表妹能繼續擔任下去。”
他可是收到消息,這些商戶很多都是被他的好兒子們拉攏了,有些人是表明站在他這一方,可他依舊不信,他還沒老,唯有眼前這人可信,隻要他不動鍾家,扶持鍾家,他的錢袋依舊有保證。
鍾軒瀾恭敬地道:“臣女會盡力而為。”
景熙帝釋放威壓,語帶威脅地道:“但願表妹別讓朕失望。”
鍾軒瀾聽出了其意,道:“是。”
鍾太後見兩人氣氛不對,又見景熙帝目的達成,打圓場道:“好了,軒瀾好不容易來一次,皇上就別拿這些事來煩擾我們了。”
景熙帝道:“是朕的不對,擾了母後的興致。”
鍾太後道:“無妨,以後注意些就好!”
“……”
鍾軒瀾恭順地站在那裏,隨他們如何,沒問到她,絕不開口。
景熙帝瞧了一眼鍾軒瀾,目光微寒,這人隻有表麵臣服之心,要不是暫時有用,他真不介意毀掉鍾家,讓它歸為己櫻道:“表妹,對於安子辰,不知有何想法?”
鍾軒瀾垂眸隱藏著眼中的冷意,為了監視她,堂堂一國之君,與她談倌,竟不覺得有失體統,真真可笑!冷漠地道:“沒有想法,我們本是不同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