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軒年幽怨地看向鍾軒瀾,不過鍾軒瀾並沒有搭理她,低著頭吃飯。
過了一會子,王軒年道:“瀾兒,我還沒有吃午飯。”
“嗯。”
鍾軒瀾簡單地回應他後,繼續吃飯。
“瀾兒,我肚子餓了。”
“嗯。”
鍾軒瀾還是沒有搭理他,可她覺得今天的飯菜越吃越美味。
王軒年鬱悶了,不再說話,但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來,嫻熟地給鍾軒瀾布菜。
見車廂變得安靜了,鍾軒瀾放下筷子,抬眼見王軒年眨巴眼睛,委屈巴巴地看向她,讓她心生罪惡感。
這是發生了何事,弄得她欺負人似的。
不過,這樣子的王軒年,很可愛!
鍾軒瀾伸出手想要去摸摸他的頭,手隻能到他的麵前就夠不著了。
她有些失望地搖搖頭,欲要收回手,見王軒年十分配合地把腦袋湊近她的手。
鍾軒瀾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腦袋:“多大的人了,還不知道自己吃飯嗎?
這麼多菜,我也吃完不完,我們一起吃吧!”
王軒年想要鍾軒瀾給他夾菜:“你幫我…”
一語未了,傳來了冬至的話語:“大當家,古城有急信。”
古城,加急信?
鍾軒瀾心中有些緊張,在古城的牽掛隻有她的父親:“快拿進來。”
“是。”冬至把信遞給了鍾軒瀾。
鍾軒瀾接過信立即打開一看,慢慢地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讓王軒年有些擔心。
看過信件,鍾軒瀾把信件緊緊地拽在手中,捏成團,望向王軒年頗為不悅:“為何不處理你的家人?”
“我,”王軒年語塞。
鍾軒瀾目光冰寒地看向王軒年,語氣冷冽地道:“不管他們如何對你,你依舊在乎他們,不舍得下手,是嗎?
王軒年,我這次絕對不會再手下留情放過他們。”
敢聯合外人讓她的父親差點陷入牢獄之災,那就洗好脖子等著瞧吧!
王軒年心中不願意他們剛好轉的關係降到原點,緊抓著鍾軒瀾的右手,即使她使勁掙紮著要脫離他的手,他也沒有鬆開,向她表明自己的意思:“瀾兒,我沒有,我隻是覺得沒有必要。”
他的家人是貧苦百姓,沒有見過什麼世麵,對稍有地位之人都會心存畏懼,因此,他隻給他們不大不小的懲罰。
鍾軒瀾不信地看向王軒年:“是嗎?
上次呢?
他們的鬧騰讓軒離知道真相,也讓軒離出走來尋我,你又幹了何事?”
王軒年回憶道:“上次忙著命人尋找軒離,一時間忘了這事,後來我去了暗閣,沒再管事。”
鍾軒瀾審視著王軒年,沉默不語。
王軒年麵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任由鍾軒瀾打量他,但心中很不舒服。
“瀾兒,對不起,他們隨你處置。”
鍾軒瀾收回視線,沒有回應王軒年,右手食指輕點著桌麵,過了許久,寫了一封信,隔空道:“冬至。”
冬至進入馬車裏,接過信,退了出去。
王軒年知道鍾軒瀾讓冬至送出去的這封信意味著什麼,他也無法改變。
其實,他心中一直希望他的家人能夠對他好一點,心中想著他一些,不要再算計鍾家。
到頭來,他得到的都是失望與冷漠,如今僅剩的情分沒了,他應該與他們徹底劃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