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方也不理會遊紅,繼續手裏的動作,絲毫不停頓,眼看著那火光就要撩到紙腳,要是不停手的話這紙張很快就會被燒的一幹二淨,一點灰燼都不剩的。
遊紅頓時就急了嘴裏麵罵著:“遊方,你到底在做啥?你可知道這是我兒給我留下唯一的念想,你要是將這個毀了,老娘我和你沒完!”
遊紅說著就要撲過去和遊方拚命,陳老婆子看著眉頭皺的都成一個川字了,這個女兒真的是越來越活回去了,如今自己看著她哪哪都不順眼,竟然都沒有江蘭看著順眼。
也不知道成天在心裏琢磨個什麼東西,這養出來的女兒沒嫁出去,心成天都在外麵,也不知道勾搭了哪個野男人,這養出來的兒子將家底都給敗光了,如今又跑得沒了蹤跡,讓一家子人都跟著操心。
陳老婆子真有些後悔自己將遊紅給生了出來,怎麼生了這麼一個造孽的東西,給自家裏帶了這麼多麻煩!
啪的一聲,江蘭都被嚇了一跳,可想而知打這一巴掌之人使了多大的勁道。
遊紅被陳老婆子一巴掌掀翻在地,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家老娘顫抖著唇問道:“娘,您打我,你從小到大還沒有打過我,如今竟然隻為了他就打我,你這簡直就是重男輕女!你就是偏心眼!”
遊紅捂著自己被打的紅腫的臉,眼淚都快掉了下來,如果不是江蘭在場的話,她早就撒潑打滾了,可是不想讓江蘭看著自己的笑話,她也就忍著沒有去做。
“老娘打你怎麼了?你是老娘生的,老娘打你一巴掌還不能打了?不孝敬的東西,如今還真的是爬到老娘的頭上來了,一天天的腦子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沒看著你家三弟正在幫你嗎?”陳老婆子也是被氣急了,嘴裏麵一邊罵著還一邊打著,倒是沒有使多大的力氣,卻還是讓遊紅絲毫還手之力都沒有,可想而知這老婆子的厲害了。
遊紅聞言看向自家三弟那邊卻發現那火苗子並沒有燎到那張紙上,隻是將紙上熏黑了,而那黑色的拐角之處似乎顯露出幾個大字來。
遊紅眼睛頓時一亮,也顧不得別的了,顧不得自己剛剛還拆自家三弟的台趕緊竄了過去,著急的問道:“我說三弟這是咋回事?這上麵咋突然有了這麼多字?”
遊方將那張紙從蠟燭之上拿了下來,紙的拐角之處已經被熏黑了,卻顯出了幾個大字錦繡閣。
“這是啥字?”遊紅看了半天愣是沒看懂,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去問自家三弟。
“錦繡閣,有名的書本紙硯鋪子,據說裏麵的每張紙都刻了印記,也十分貴重,一般窮苦人家是絕對不可能用這種紙張的,所以這張紙絕對不可能是遊澤用的,且這錦繡閣常常有女子難忘,男子一般不進,所以可想而知這張紙並不是遊澤留下來的,而是一個女子留下來的,還是非常了解他的女子,連字跡都能學的那本相像,那麼就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遊澤和別的女子私奔了,還有一種就是那女子將遊澤給殺了。”遊方淡淡分析道,仿佛這一切好像事不關己一般,其實它那說的可是他的親侄。
“你說什麼?”遊紅隻覺得自己的身體中有什麼東西好像被抽空了一樣,聽到最後那句的時候整個人都幾乎崩潰。
怎麼會這樣呢?遊澤一向做花花公子慣了,可是絕對不會在外麵惹任何的情債,這也是他答應遊紅的。
所以遊紅才放心大膽的讓他去外麵浪,男兒嘛,總要誌在四方,對女人這種東西千萬不能沉迷,提早讓她接觸,他也不會以後因為啥真愛啥的來給自己添堵。
這些年,遊澤做的也一直很好,可是他今個為什麼就突然變了,如今這兩種可能最有可能的就是遊澤已然被殺害,因為事情太過突然了,他什麼東西都沒有帶走,如果是預謀已好的私奔的話,他又怎麼會連家裏的一點衣服都沒有帶走?
遊紅幾乎可以肯定自家寶貝兒子就是災難了,可是她卻不肯相信:“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兒子怎麼會出事!”
遊紅一旦著急起來就不顧別的了,就開始指著遊方亂罵起來,將一切的事都怪在了他的身上,好像自己的兒子是他殺害的一樣。
陳老婆子一見這遊紅的模樣,更加怒了,雖然遊澤如今可能沒命了,她也很不難過,但是被遊紅這麼指著自家的兒子質問她心裏也是不高興的。
這女兒再怎麼疼,終究還是比不過自己親兒子的。女兒有什麼用,不過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是這兒子就不一樣了,以後可是她家傳宗接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