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淑芬放下手中的剪刀就對著吳好菊說道:“弟妹啊,這衣服樣子我改天再教你吧,今天我還有事兒,我先出去一趟了。”
吳好菊連忙客氣道:“沒事,哪天都是一樣的,我又不著急。”
趙淑芬轉身要走,吳好菊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大嫂,那件事兒,你可千萬不要把我說出來,你知道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和別人吵架了,我想要清靜。”
趙淑芬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說的,你跟我誰跟誰。”
吳好菊這才放下心來,趙淑芬趕緊走了,看著她的背影,吳好菊眼睛低沉了下來,她們兩個人誰跟誰,她們兩個人可是死仇!她永遠也不會忘了當年受過的欺負!
吳好菊悄悄的從大房回到了自己的屋。
院子裏。
宋德鄰正在和金秀蘭正在灌酒。
金秀蘭拿著竹舀子仔細的從裏麵舀了一勺子,然後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這次的酒似乎較上次更加甘醇了,清香了。
“嚐嚐。”宋德鄰笑道。
她抿了一口,酒和上次的甜同,初入口中居然有些辣口,然後到了喉尖的時候,才變得甜了起來,香如幽蘭,上次的那抹子酸澀也不見了。
“呀!這酒真好喝,我還沒喝過這麼好喝的酒呢!”金秀蘭吃驚道。
她竟覺得,這比先前家裏麵藏得酒還要好喝。
宋德鄰略略有些得意。
她是誰,當年釀酒的技術,可算作是天才了。
可惜,他們那個時候,女人不可以釀酒,更不可以繼承家裏麵的酒液,所以當時她在村子裏麵是個異物的存在,觸及了太多人的利益。
“這次我的酒,再配上這麼好的酒瓶子,一定能賣出更好的價錢!”
宋德鄰信心滿滿。
金秀蘭對這個兒媳婦,更加的幸福,也點了點頭道:“是啊,肯定能夠大賣的。”
兩人在院子裏灌酒灌得正開心。
差不多灌了七七八八快好的時候,顧盛友回來了,趙淑芬領著。
顧盛友約莫五十歲的年紀,個頭中等,四方大臉,黑黢黢的但是眼睛碩大,看著人的時候,就好像是在瞪著人,讓人覺得害怕。
“鄰丫頭,這麼多的酒都是你釀的?”顧盛友闊步走了進來,朝著宋德鄰道。
聲音也老若龍鍾,透著威儀,換做一般膽小的,一定會嚇得瑟瑟發抖。
宋德鄰前世好歹也是跟著爹爹做生意走南闖北的,自然沒有在怕的,反觀金秀蘭倒是像做錯了事情一樣,喊了聲:“大哥。”
顧盛友直接無視了金秀蘭,看向宋德鄰等著她的回答。
宋德鄰揚著下巴,點頭:“對啊,這些酒都是我釀的,怎麼有問題?”
顧盛友常年來操持著顧家的酒作坊,雖然看上去兢兢業業,一心想要把顧家的酒坊做大做好,可是自己的釀酒技術不行,又不願意把酒坊讓給旁人,導致故步自封,酒坊一直勉強經營。
但是就這樣差不多快要把酒坊毀掉的人,在家裏麵一直衝大,對著幾個弟弟從來都是吆五喝六,從來就不尊重。
當年的顧家老二,就是這樣被明裏暗裏的逼走,另立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