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題以後再說,你先點點東西吃,今天晚上餡兒想去公園玩,我們晚上可能不回去,找個地方住,你如果今天想回去的話就先回去,明天我們自個兒找車坐回去。”宋德鄰從邊上的櫃子上抽出一個菜單,遞給他,“你看看你吃什麼?”
甘潤之看著宋德鄰居然對他這麼殷切,心裏又不是滋味了,這種感覺就好像出自本能。
“沒事,明天如果沒有車的話,我這邊可以安排車。”
甘潤之開口道。
陳仁智鬼使神差的直接回絕:“不必我今天晚上也不回去,明天跟他們一同回去,正好順路,省的你再勞煩一趟。”
“怎麼會勞煩?怎麼說?顧賢也喊我一聲爸爸,而且以後我和宋德鄰都是合作關係,彼此照顧都是應該的。”
空氣之中飄浮著濃濃的酸意,瞬間就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
“咳咳,先吃東西。”宋德鄰打岔道。
不一會兒,服務員端來兩份食物,高喊:“酸辣粉一份,正宗的,不酸不要錢。”
“……”
等著陳仁智又吃了,他們這才出了店。
總算是沒有再鬧事,老板放下了心,恭敬的把他們送走了。
“我先幫你們找地方。”陳仁智對著宋德鄰道。
宋德鄰點了點頭。
“公園在市中心,有一家和風賓館不錯,很漂亮。”
“還是不要吧,老一輩人對這種日本傳來的東西不敢興趣。”
甘潤之不等著宋德鄰開口,直接就推倒了他的提議。
“我看還是去顧家酒店,環境好,服務佳。”
陳仁智看著這張和顧世勳一模一樣的臉,心裏咯噔一下。
這感覺,怎麼就跟當著別人的麵追別人的老婆一樣?讓他有點心虛。
他沒有開口,隻默默應下了。
到了地方,開了賓館,先送了金秀蘭進去休息。
顧賢上午賣貨站了一上午,吃過飯就到了正常的午睡時間,跟著金秀蘭去歇息了。
會長也先行離開。
甘潤之覺得做任何事情點到即止就好,纏得太緊不是好事,便也告辭了,隻說晚上會過來陪遊公園。
陳仁智和宋德鄰坐在酒店大廳,兩人相對無言,陳仁智看起來心事重重。
“你有什麼要問我的,就問吧。”宋德鄰先開了口。
陳仁智躊躇片刻,才問:“甘潤之和世勳……”
“我也不清楚,他們都覺得甘潤之和世勳長得一模一樣,我卻沒有什麼感覺。不知道為什麼,從我上次跳河自殺之後,我對世勳的記憶變得很模糊,幾乎都不記得他的臉了,所以對於他的離開,我現在也沒覺得什麼,並不難過。”
說道這裏,宋德鄰笑了笑:“我一個寡婦,說這樣的話,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情無義?”
陳仁智連忙回:“沒有,怎麼會,當初你都能為了世勳去跳河,我怎麼可能會覺得你無情無義呢,你現在、你現在是因為……”
陳仁智一時間沒有想到更好的說辭。
宋德鄰撲哧一笑:“好了,我知道了,別再為我找說詞了。”
“不是!我在想、對了,我知道了,國外把你這種現象叫做選擇性遺忘,也就是說你實在是太難過、太傷心了,然後你的身體怕你以後再想不開,便選擇性遺忘了世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