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慮好了，準備怎麼合作麼？”甘會長笑眯眯的說道。
宋德鄰抿了一口咖啡，將杯子優雅的擱在杯托上。
明明她穿著的是農村款式的花布襖子，但是啊，就是讓人感覺有種大戶人家出來的氣質。
甘會長找人去調查過這個女孩兒。
因為他不太相信一個普通的農村女人，居然會釀這麼好的酒，調查出來的結果，她是個從外鄉嫁進去的，就是個普通的女人，沒有爹娘，娘家還有個哥嫂。
娘家並沒有釀造酒的手藝。
倒是她那個已故的亡夫，他去查了一下，結果真跟自己的兒子長的一模一樣不說，此前五年還一直在省城，陳家的酒廠裏麵，擔任技術人員，釀酒技術高超。
這邊甘會長心思百轉，那邊宋德鄰卻隻是一瞬。
她緩緩開口：“合作可以，但是我的想法是，我不需要你幫我開工廠，我可以隔段時間給你提供釀酒的配方，並授予代理權，這樣OK？”
別問宋德鄰怎麼知道代理權的，昨天回去之後，她拿著甘潤之的合同研究了很久，雖然字體看起來有些累，但是好歹也叫她看懂了。
她發現合同裏麵反複在提配方的‘代理權’，大致的意思是說，這個配方的代理權和甘潤之簽訂之後，便隻能由甘潤之代理使用，宋德鄰無權再給別人，而且這裏的‘代理權’是指，宋德鄰在廠期間所有的配方。
所以，甘會長名義上給宋德鄰建廠，看起來是多麼的高大上，但實際上卻是把宋德鄰給束縛起來了，困在了一個金絲籠子裏，宋德鄰便沒有了自由。
“你的意思是，你隻和我單項簽約，不和我‘簽人’？”甘會長問道。
宋德鄰莞爾一笑：“就是這樣。”
甘會長感慨萬分，搖了搖頭，“不簡單，你這個丫頭不簡單啊，之前還想說，我要是一開口給你建廠，你就能立馬答應下來的，沒有想到啊！”
說道這裏甘會長又不斷搖頭，“不知道你以前有沒有在哪裏讀過書啊？”
讀書？
小時候，她家爹爹給她請過私塾先生算不算？
想起她爹，宋德鄰還覺得自己很不孝順，因為她爹爹對她可算是當男孩子培養了，一點都沒有因為封建思想，來束縛她。
她就那麼被淹死了，爹爹得多傷心啊。
那個時候，爹爹外出經商不在家，隻有姨娘在家，也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
八十年過去了，應該是無從考證了。
“丫頭？你怎麼了？”甘會長問道。
宋德鄰回過神來，“沒，隻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你說我有沒有讀過書？沒有，隻是認識一點字，後來我家男人又教過我一點。”
“竟是如此？你竟都沒有讀過書，便有這樣的智慧，你要是去讀了書，那還得了？”甘會長聲音陡然提高。
“嚴重了，不說這個，不知道我提的，您覺得怎麼樣？”
甘會長自然是不用考慮，原本以為她都已經被自己兒子給挖走了，現在又送上門來，雖然肉沒有之前肥，到底還是肉不是？怎麼能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