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宋德鄰一點都沒有在怕的,輕輕一笑:“好啊,那你就把我送去啊,剛好我把上次我們白字黑字寫的買賣協議給派出所看看。”
“到底孰是孰非!”
“你、”
顧盛友一口老血梗在心頭。
上次村官好像特意提醒他看一看配方的真假,他信誓旦旦的說配方絕度是真的,現在……
活生生的打臉啊!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大伯伯你也驗過貨,怎麼這才幾天的時間,就說我這個配方是假的呢?”
“還有啊,你要是覺得是假的,可以找人去鑒定一下,上麵的一字一句是不是世勳的親筆。”
宋德鄰‘好心’的提醒道。
顧盛友自知失禮,他不是趙淑芬在這裏撒潑鬧事,是得不到好的解決辦法的,但是這口氣他怎麼可能會輕易的咽下去?
他冷哼一聲:“小丫頭片子,以為有點小聰明,就能橫著走了?等著!”
宋德鄰聳了聳肩。
真是莫名其妙,呐,要配方的是他們,現在拿了配方說假的還是他們。
金秀蘭有些擔心,看著顧盛友離去的背影,朝著宋德鄰問道:“鄰丫頭啊,這……這你大伯可不是趙淑芬啊,他可是個有手段的人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要是因為怕他,處處對他忍讓,不是活的太憋屈了麼?”
在她的人生裏,可沒有‘怕’這個字。
金秀蘭還想說些什麼。
宋德鄰拉著她:“好啦,媽,我們去南山頂上吧,我記得那邊有片野梅子林,現在也差不多結了,我們去摘點吧。”
“摘梅子做什麼?”金秀蘭有些奇怪的看著她。
“當然是研究酒啦,我們這次做果子酒。”
宋德鄰從廚子裏找出一個布袋子,顧賢從小凳子上蹦下來,一聽說上山,眼睛也是一亮:“媽媽、我也要去,我也要去,現在山上應該有好多樹莓,我想摘點吃。”
放顧賢一個人在家裏,宋德鄰也不放心,還不如帶在身邊看著呢。
“好,那就一起吧。”宋德鄰揉了揉他的腦袋。
此時,已經過了清明,山下的杏花剛剛謝了沒多久。
而山上的杏子居然已經結出來了。
正所謂梅子黃時杏子熟,梅子稍稍的早一點杏子。
南山頂上的梅子熟的更早,因為終年日照,水土還肥沃,野梅子此時都已經顆顆飽滿,泛著光。
可惜了,這野梅子一般等不到黃了山下的人來摘,就被林子裏的鳥兒給啄了,青的又沒人吃,所以一直無人問津。
不過,青梅對宋德鄰來說可真真是個好東西,最適合用來釀酒了。
爬了半天,終於到了山頂。
三人大汗淋漓,找了一塊大石頭坐在上麵,拔了水罐子,喝水歇腳。
風景真美啊。
這時代變了,房屋變了,人也變了,唯獨這山河大川還是老樣子,百年屹立,從未衰敗。
宋德鄰灌了一口水,倚在石頭上看得如癡如醉。
“媽,你年紀大,我嫁來的時間又短,你給我講講咱們這杏花村的事情唄。”
“杏花村?能有什麼大事,這麼大點的村子,除了東家長西家短的,就沒什麼事情了。”金秀蘭來這個村子也有三十幾年了,如同白駒過隙似得,她還沒回過味兒來,青春就這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