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很不踏實,眉頭擰的很緊,額間好像還有細細密密的汗珠,頭有時搖動著,像是在做噩夢似得。
心,壓抑的難受。
宋德鄰不知道自己在難受什麼。
甘潤之瞧見了,把她攬進了懷裏,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宋德鄰這才安穩了下來。
睡了約有2個小時左右。
宋德鄰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我、這是……”
“我讓你睡了一會兒,剛才看你找人的時候,腳步都有些虛浮了,還是睡一會兒的好。”
甘潤之的語氣並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陳述句,不用宋德鄰同意,就已經直接給她做主了。
卻不想,宋德鄰說出來的話,是完全不相幹的。
“你是不是顧世勳?”
宋德鄰杏眼微睜,許是將將睡醒,透著迷離的感覺。
甘潤之不知道怎麼的,這兩天該是被說多了這個話題,對這個名字有些抵觸,篤定道:“不是。”
宋德鄰點頭,“恩。”
“怎麼的?喜歡上我了?覺得我若是顧世勳,就不像你和陳仁智有那麼多的阻力,可以直接在一起了?”甘潤之挑眉。
宋德鄰擰眉,杏眼眯著,帶著點小倔強:“你若是顧世勳,我就要和你離婚,然後遠離你。”
“……”
甘潤之不覺所以,“怎的?”
“沒什麼?還是趕緊去醫院吧。”宋德鄰道。
宋德鄰還想著那酒缸的事情,也不知道甘潤之他爹有沒有找人回去把酒清出來。
甘潤之莫名其妙的繼續開車。
宋德鄰歎息一聲,這突然身邊出現了兩個優秀的男人,一個吧家裏麵阻止,一個吧死人阻止,若是甘潤之真的就是顧世勳,她怕是就要和他斷的幹幹淨淨的,一點餘地都不能有。
她覺得,下次見到甘會長的時候,得問問清楚,甘潤之的事情,為什麼和顧世勳長得這麼像。
醫院。
傅佳豪已經醒了。
顧建民因為不知道宋德鄰準備怎麼試探他,所以隻是搬著凳子坐在傅佳豪的床邊,臉色沉著,一言不發。
“那個……”
傅佳豪幾次到了嘴邊的話,都被顧建民瞪得大大的眼珠子給逼回了肚子裏。
其實他特別想要知道,顧春曉怎麼了?他怎麼會在這裏?
宋德鄰終於趕過來了。
傅佳豪瞧見她,匆匆趕過來,這才開口問:“那個、請問你們是誰?顧春曉認識麼?”
顧建民原本還想悄悄拉著宋德鄰到邊上去商量對策,怎麼試探傅佳豪的。
卻不想,宋德鄰上前一步,就是一個大耳刮子甩在了傅佳豪的臉上。
傅佳豪被甩的一嗡。
病房裏的其他病人還有護士,也被宋德鄰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了一跳。
“你這是幹什麼呢?這是病人,有再大的怒火,也不能對病人動手。”一個護士上前想找宋德鄰理論,被甘潤之攔了下來。
宋德鄰朝著傅佳豪低聲嗬斥:“你還有臉問!”
傅佳豪瞳孔驟縮,猛然猜想道什麼:“是不是春曉她,她出事了?”
話剛說完,宋德鄰又是一個十足的大耳刮子抽在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