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一個工人正搬著,突然腳崴了一下,顧建民眼疾手快的上前幫著扶了一下,酒壇子沒事站穩了,但是酒封子卻掉了出來。
醇香的酒味飄散出來,甘醇清冽。
顧建民一聞就知道,這樣的酒自家是釀不出來的。
再加上平日裏自家爹做出來的事情,他就知道不好,這就八成是宋德鄰釀出來的。
“爸,這酒你哪裏來的?”顧建民朝著他問道。
“幹啥?一直問問問的。”顧盛友目光閃爍,沒理睬他。
宋德鄰吃過早飯,從家裏麵趕過來。
氣勢洶洶的,瞧見自己的十幾壇酒果然在這兒,火氣就跟油鍋裏澆水似得,炸的劈裏啪啦。
“顧、盛、友!你給我把酒還回來!”
這連名帶姓的猶如獅吼的喊聲,叫十幾個工人齊刷刷的朝著宋德鄰看過去。
咦?這不是顧家小房的媳婦麼?咋的,這麼喊自家的大伯。
顧盛友被喊得心頭一跳,有些心虛,緩了一會兒,強撐著氣勢,朝著門口走過去。
“咋的了?還有沒有規矩,分家是分家了,不會連祖宗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了吧?你還是顧賢兒媽呢,以後怎麼教育孩子!”顧盛友插著腰站在那裏,端出了一分長輩的架勢。
“規矩?大伯,你還知道規矩?有你這麼做事的麼?我昨兒不過是有事情晚了一天,你就給我把那幾十斤酒全部都搬走了?”
“不問自取則為偷,這個道理你不懂?你可不是做爹的人了?你是做爺爺的人了?咋的這麼不害臊呢!”
宋德鄰單手叉腰,伸手一指。
顧建民連騷紅騷紅的,尤其是昨兒還受了宋德鄰那麼大的恩惠,今兒自家爹就又整幺蛾子了。
顧盛友被氣得吹胡子瞪眼。
顧建民跟在後麵勸著:“爸,你拿人酒幹啥,還給弟妹吧,這要是被傳出去,咋做人啊!”
那邊,顧建國也得了消息從灌酒區趕過來了,正巧就聽著這個話。
顧建民篤實,沒學到顧盛友和趙淑芬的脾性。
顧建國倒是學了幾成,再加上習慣討好顧盛友,此時便幫腔作勢道:“二弟,你這說的啥話?”
“這酒壇子本來就是我們顧家的,宋德鄰才是不問自取則為那啥……偷呢,她偷偷摸摸的用我們顧家公家的酒壇子釀酒賣錢,到了約定的時間還不還給我們,爸喊我們把酒搬走,有啥錯?”
“你這一大早的才回酒坊,啥都不知道就幫個外人說話,你咋回事啊!”
顧盛友一大巴掌拍在顧建民的背上。
“小兔崽子的,胳膊肘往外拐,給我煮酒去!”
“爸!”顧建民梗著脖子,不去。
宋德鄰歎了一口氣,這顧建民的性子,怕是不是他們兩個人的對手,算了,自己反正也不需要他幫忙,便繼續扯著嗓子道。
“好了,別我這邊還沒吵起來,你們自家人先吵起來。”
“顧盛友,我今兒也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我就是跟你說一聲兒。”
“這酒是我的,而且我還1000塊錢賣給省城裏的人了,你要是不還,要麼給我1000塊錢,要麼就等著被警察抓吧!”
“我現在可是對你們家失望透頂,一點都不帶手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