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毋庸從黑色皮包裏麵,拿出了一疊文件,擺在了桌子上。
“看見沒有?這是訂單,全部都是訂單,就這些訂單,估計都夠你這個小酒廠,生產三年了。”
“看看,這個是華中的三千公斤的果酒,這個是華西的兩個千公斤的米酒,這個是華南的四千公斤的鮮花酒,還有這個……”
甘毋庸一邊將合同放在桌上一邊說著。
宋德鄰忙打住:“等等,你這麼多訂單,我們廠子小,一時半會兒是做不出來的,酒貴在精,並不是做量,三千公斤的果酒,您當我這果酒是水呐,這麼多?”
“別說水了,就是這李家的甜水井和甘家的甜水井,一下子也沒有這麼多的井水出來啊。”
甘毋庸擰了擰眉頭,他接這些訂單的時候,都沒有想過。
可是……現在已經接下來了啊。
“那個,鄰丫頭啊,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先把就近的訂單做出來呢?例如這個華中的三千公斤的果酒。”
甘毋庸討好的笑了笑道。
“就近?您準備是多就近?”宋德鄰又問。
“那是一個月?”
“做不到。”宋德鄰拒絕。
“兩個月?”甘毋庸又道。
“做不到。”宋德鄰又拒絕。
“那三個月?”甘毋庸又又道。
“做不到。”宋德鄰又又又拒絕。
“最多半年不能再多了,而且這些訂單,要是半年之內交不了貨,到時候賠償金隻怕要把整個甘家都搭進去,到時候……甘家衰敗了,沒有了潤之的庇護,你可是更加的危險了,你想想上次的事情。”
甘毋庸和藹的笑了笑,宋德鄰卻從他的眼睛之中看到了算計,恩,老謀深算,老狐狸一隻的算計。
宋德鄰心裏麵忍不住吐槽,自己這個未來公公,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揣著明白裝糊塗,其實是個陰險狡詐的,裝出來憨厚的樣子。
“您這是威脅?”宋德鄰咬了咬牙。
甘毋庸搖了搖頭:“欸,說話怎麼能這麼難聽呢,我這怎麼能說是威脅呢,我這個是拜托啊,請求啊,請求你看在你和我兒子的關係上,幫我處理一下這麼多訂單。”
甘毋庸一張狐狸臉,說的一本正經,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宋德鄰就是想拒絕,也沒辦法拒絕了。
“好,我答應你,不過嘛……所有訂單,預付三成訂金。”宋德鄰莞爾一笑。
甘毋庸險些一個沒坐穩。
狠!真夠狠的,正常訂單最多預付一成,宋德鄰倒好,開口就是三成。狠啊!
偏偏,甘毋庸有求於人,總不好真的一直威脅宋德鄰不是,心裏麵盤算著,要先拋掉手裏麵多少國債、多少股票,才能變現這麼多錢出來。
甘毋庸是有錢不錯,可是錢置辦實產去了,現錢不多。
他盤算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答應道:“我,明天我就讓人送過來。”
“謝謝,爸,您的改口費,我十分滿意,隻期望以後我和潤之成親那天,正式的改口費,您可不要再用這種方式了。”
邊上小錢和英紅瞧著這公媳兩人的對話,莫名覺著就是一隻老狐狸和一隻小狐狸在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