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鄰又是苦笑一聲。
這個根本就不是金秀蘭需要糾結的事情,這個該是桓樹君需要糾結的事情。
這樣也好,有了這個女人的事情,自己總算是能夠狠下心腸來,和甘潤之徹底的斷了。
長痛不如短痛,快刀斬亂麻,她還是從前那個懟天懟地的宋德鄰!
恩!她可以的!
宋德鄰深呼吸一口氣,用堅定的眼神看著金秀蘭,按住了她的肩膀。
“媽,你相信我,我沒事的,就算是我一個人,我也能帶好顧賢,好好孝敬您,沒有他也可以的。”
金秀蘭愣了一下,“可是……”都沒有她兒子作為紐帶了,他們婆媳關係還算數?
在宋德鄰的心中。
親情是不需要靠血緣關係來維持的,隻需要靠每天在一起相互扶持維持。
金秀蘭怔怔的點了點頭。
宋德鄰拉住了她的胳膊,“那、媽,我們一起吃早飯吧。”
“恩,好。”金秀蘭繼續點頭,朝著方桌坐過去。
就在兩個人準備吃飯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聲喊聲:“請問……這裏是甘潤之家麼?請問……”
溫柔的女聲,清脆好聽,就好像是寒冬臘月裏太陽出來之後,融了冰雪,滴落在水麵的那種清脆、清涼。
宋德鄰擰了擰眉。
金秀蘭站起身來,“我去看看。”便朝著外麵走去。
宋德鄰握著筷子的手抖了抖,本來是準備夾小鹹菜的,現在竟沒力氣夾起來,她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金秀蘭走到外麵去了,門口站著一個人,長得清秀可人,肩膀狹窄,身條消瘦,麵色也是慘白到沒有絲毫的血色,唇角微微發紫。
明明是夏天,看著她這個樣子,好像還覺得冷似的。
再看著她懷裏的一個小人兒,不過三四個月的樣子,蓋著一個棉布,身上似乎都沒有穿衣服,隱隱約約的透出來一小節藕臂,倒是白白胖胖的。
“這裏,這裏是甘潤之家麼?”那個女人朝著金秀蘭又問了一遍。
金秀蘭心裏麵大抵的猜測到了這個人是誰,但是還是不願意相信似得,又問了一遍:“你是誰?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女人低著頭,看著懷裏的孩子,咬了咬唇。
還沒有說話呢,她的眼淚珠子倒是先落了下來。
“我、我是他在國外的同學,也是他談了三年的女朋友,這個是他的孩子。”
金秀蘭腦袋一暈,險些跌倒,扶著門框才站穩。
“你說什麼?你是他的女朋友,這個是你們的孩子?”金秀蘭眼睛瞪得老大,“而且還談了三年。”
她兒子前些年常年在外做生意,確實好些年沒回來,但是隻稍錢。
所以這女人說談了三年,金秀蘭倒也沒覺得哪裏有不對勁的地方。
“是的,這就是我們的孩子,您不相信,您來瞧瞧,和他多像啊。”女人朝前走了一步,把孩子給她看了看。
“這位好心的阿姨,你就告訴我吧,這裏到底是不是甘潤之的家?我懷孕之後沒多久他就消失了,我把最後的錢買了一張票,回了國到處找他,都沒有找到,後來無意之中才打聽到,杏花村的杏花酒,就是甘潤之在推廣的酒,我順著問了過來,才知道甘潤之也有家有老婆了,他們說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