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那要回擊麼?”小王彎著腰,朝著嚴悔問著。
嚴悔搖了搖頭:“不必了。”
“對了,去蕭紅那邊敲打敲打,給她透透風,說我很屬意她的兒子,讓她努力努力。”
嚴悔想起來,對著小王補了一句。
小王彎著腰隻得應下。
他奇怪得很,為什麼老爺子就是看不慣甘潤之。
小王跟了嚴悔很久了,這麼想著,便也沒有什麼顧忌的直接問了出來。
“老爺子,您為什麼不喜歡甘潤之啊,您不是一開始就曉得他其實是個潔身自好的人麼?”
嚴悔其實也不曉得,或許……是因為宋德鄰那倔強還有不服輸的勁兒和豔紅太像,而他隻歎現在垂垂老矣,隻能認宋德鄰當孫女了,否則讓他再年輕個四十歲,還有甘家小子什麼事兒。
想到這裏,他不由的將拐棍往地上一杵。
“他不配!”
甘潤之抱著溫香軟玉睡得正舒服,忽然鼻頭一癢,一個噴嚏。
宋德鄰睡得正熟,迷迷糊糊的嘟囔一聲:“怎麼了?是不是受涼了?”
“沒,應該是老狐狸在罵我。”
甘潤之摸了摸鼻頭,唇角一勾,深邃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精光。
小王謹遵著嚴悔的話,去了蕭家。
蕭紅正好在飯桌上教育自己的兒子。
“我說,兒子,你有什麼想不開的啊,都說隻要鋤頭磨的好,沒有牆角挖不開,何況你和那個宋德鄰從前不是還看對眼過?怎麼現在就舍不得去把她追回來了啊,人家、人家現在可是搖身一變,成了嚴悔的孫女了啊。”
陳仁智不緊不慢的埋頭吃飯,一聲沒吭。
“你這孩子,你倒是回我一句啊。”蕭紅壓低著嗓子,又不能朝著陳仁智生氣。
管家走到蕭紅跟前彎腰道:“夫人,嚴老爺子身邊的人,找您?”
“嚴老爺子?哪個嚴老爺子?”蕭紅心頭一喜,卻還是壓抑住欣喜,問的清楚。
“就是嚴悔,嚴老爺子。”管家答。
蕭紅擱下筷子,蹭的一聲站起身來,捋了捋鬢角的發,又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是麼?那趕緊帶他待客廳候著,泡上一壺上好的碧螺春,我馬上就來。”
“好。”
管家出去。
蕭紅忙的朝著陳仁智看了一眼:“你看,我說什麼?人家老爺子,說過特別屬意你。”
蕭紅快速的邁著高跟鞋,以往的高貴矜持不再,就好像個普通婦人趕集似得,快速朝著會客廳去了。
陳仁智抬起頭,眼眸微微眯了眯。
小王喝了半杯茶,蕭紅來了。
小王擱下了杯子,站起身來,朝著蕭紅微微彎了彎腰:“陳夫人。”
“王經理這麼客氣,您可是嚴老爺子跟前的紅人,趕緊坐下、坐下。”蕭紅朝著小王擺了擺手。
小王順勢坐下,開門見山道:“這次來,我是奉了我們老爺子的命,來問問您,您兒子為什麼一直都不主動些,在這樣下去,別說我們孫小姐要和甘家那邊結婚,就是孩子也該生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