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悔的手指在桌麵上敲打敲打。
“但是你看,丫頭這邊都出了兩回事兒了,我瞧著,你也沒保護好啊。”
“那不一樣,是有人蓄意耍的手段!”甘潤之不爽道。
“怎麼不一樣?那丫頭還不是差點都死了?要不是我們的人去的早,陳家那小子可是也得出事,到時候以丫頭的性格,怕是就算和你在一起,一輩子也不會心安的。”嚴悔說著瞧著麵前的開水白菜,相當的香,便用勺子舀了一口湯喝。
“恩~真好吃,我這孫女,手藝就是好!”嚴悔伸著手指點了點。
宋德鄰瞪了一眼嚴悔:“誰是你孫女了。”
“你自己承認的,生意人,一諾千金,別失信於人,讓人笑話。”
嚴悔一下就掐住了宋德鄰的命門,知道宋德鄰最在乎的就是生意。
果然,瞧著宋德鄰氣得咬著牙,也找不到反駁的話來。
瞧著一桌子劍拔弩張的樣子,坐在桓樹君身邊的金秀蘭,小聲的問道:“這人是誰啊?瞧著世勳不喜歡他,還有鄰丫頭也不怎麼喜歡他似得。”
“是有錢人,且是省城地位最高的人,你瞧瞧他們兩個人就是好日子過多了,這個老爺子,要給德鄰好多好多錢,她居然不要,你勸著點。”桓樹君壓低著聲音對著金秀蘭說著。
金秀蘭眼睛一亮,忙跟著桓樹君點了點頭。
她站起身來,給嚴悔倒了一杯酒:“來,老爺子,先喝酒。”
“吃飯的時候,不說二話,嚴老爺子,喝酒、喝酒。”桓樹君也跟著擺手。
金秀蘭和桓樹君先前兩個水火不容的人,居然聯起手來了。
嚴悔樂嗬嗬的喝酒,還不忘誇了一句:“我們家丫頭釀的酒,就是好喝。”
吃吃喝喝。
一頓飯,吃了一個小時。
嚴悔吃的美滋滋,這次來杏花村,除了來看宋德鄰,確定認親的日子,還有一件事就是……
他回來看看李家水井,順道看看故土。
吃完飯,金秀蘭收拾碗筷,桓樹君去休息,院子裏,隻留下了宋德鄰和甘潤之。
嚴悔便對著宋德鄰說道 。
“丫頭,你帶我去看看,李家甜水井吧。”
“你想幹什麼?”宋德鄰一臉警惕。
嚴悔滿臉受傷:“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難不成你覺得我沒安好心,想要搶你的甜水井?我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一個孩子都沒有,我搶你的甜水井最什麼,我啊,就是想看看而已。”
嚴悔一臉惆悵,好像看到了遙遠的年代。
李豔紅那個時候,還是個小丫頭,時常在甜水井邊上,用個小水桶提水,有時候提不上來了,他還會上前幫著拎一把的時光。
那時候真好啊。
宋德鄰想要拒絕,還沒有開口,就聽見甘潤之道。
“嚴老爺子,還是省省吧,德鄰現在懷孕,聞不得酒味,李家甜水井在酒廠裏麵,進去就得路過釀酒坊,到時候聞了大量的酒味,對孩子不好。”
“你若非去不可,我倒是可以帶你去一趟。”甘潤之正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