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吧。”宋德鄰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感情的事情,宋德鄰明白的,真的不是祈求和施舍的關係。
她不明白自己何德何能能讓陳仁智這樣喜歡著,她隻明白陳仁智這樣向自己祈求愛情,她是千不能萬不能施舍的。
即便現在傷害陳仁智再殘忍。
即便現在拒絕讓陳仁智再痛。
宋德鄰都不能虛與委蛇的答應他的感情。
陳仁智身子僵了僵,如墜冰窟,苦笑一聲,宋德鄰到底還是說出口了,他抱著她的手,輕輕鬆了鬆,對著她的耳邊,輕聲道:“對不起,讓你感到困擾了,以後……不會了,祝你和他幸福。”
宋德鄰抑製不住的哭了,身子顫抖著。
陳仁智輕輕推開她,看了下她那雙柔和的杏眼,指尖輕輕揩了揩。
“不要哭了,你現在懷著孕,哭泣,對你的身體不好。”
宋德鄰點了點頭,輕輕抽吸了一下。
站在門外的人,早就將病房裏的一舉一動全部看在眼裏,拳頭緊緊的捏著。
宋德鄰站直身子,看著床上的人,柔聲道:“那你好好養好身體,你還年輕,以後一定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關鍵是,你要振作。”
陳仁智艱難的笑了笑:“我會的。”
“那,我先走了。”宋德鄰低語道。
陳仁智苦笑調侃:“我說,讓你一直在這裏陪我,你會麼?”
“我、對不起……”宋德鄰低著頭,又說出一句‘對不起’、
“你沒有哪裏對不起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你不需要有負擔。”陳仁智又是一聲輕笑。
宋德鄰走出病房,整個心上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難受的喘不過氣。
甘潤之看著她,心裏頓時火冒三丈,緊緊拽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蕭紅看了他們一眼,剛想說話,甘潤之理都沒理,宋德鄰走的慢,他幹脆直接把宋德鄰抱了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了醫院,將宋德鄰放上了車。
“你幹什麼?”宋德鄰一惱。
甘潤之臉色沉著,說不出話。
宋德鄰瞧著他生氣的樣子,以為他生氣剛才陳仁智抱自己的事情,心裏麵頓時不舒服了,本來陳仁智的事情,就讓她壓抑的難受,剛好找一個宣泄的口子。
“甘潤之,你一個大男人是不是太小氣了點,他不就是抱了我一下麼?而且還是在神誌不清的狀態下。”
“什麼叫,隻是抱了你一下?你要想想你是哪個年代的人,就換做你1890年的年代,你們這種行為,是要浸豬籠的!”甘潤之低嗬一聲,沒有過腦子,隨口說道。
宋德鄰愣了一下。
‘浸豬籠’是宋德鄰的禁忌,這比打臉還讓她疼。
“你、你是什麼意思?是說我不檢點麼?是說我不幹淨是麼?那你幹嘛還要娶我?”宋德鄰的眼淚嘩啦嘩啦的往下掉,委屈的抽吸。
“我、我沒有這個意思,你別哭啊。”甘潤之手忙腳亂的幫宋德鄰擦眼淚。
宋德鄰的眼淚卻越擦越多。
“你居然這麼說我,你知道我是被浸豬籠死的,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哪裏有錯,你卻這麼說我,你和那些人一樣指責我不幹淨麼?還浸豬籠,你有本事就把我浸豬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