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
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就算平時不用早起跟她這個做婆婆的打招呼也就算了,今天這樣的日子也不早起,他們心裏眼裏,還有沒有她這個做婆婆的。
金秀蘭快步朝著外麵走去,想要看看,宋德鄰準備什麼時候起來。
兩家的親戚本來都還住在酒店裏,晚上再吃一頓飯,第二天再散了,這是嚴悔提前安排好的,心疼宋德鄰,讓她不用起的這麼早。
金秀蘭剛出去走了幾步。
正巧就和甘潤之撞上,甘潤之手裏麵一邊拿著吸奶器,一邊拎著一個飯盒。
她忙的攔住了甘潤之。
“世勳,怎麼的?她早上不起來,還要你給她送吃的?太不像話了,媽去說說她,都怪媽,她懷孕的時候,給她慣壞了,現在孩子都生下來了,還是甜甜睡到日上三竿的。”
金秀蘭說著,就要從甘潤之的手裏拿過東西,去找宋德鄰。
甘潤之擰了擰眉,拉住了金秀蘭。
“好了,媽,德鄰累了,你就讓她睡一會兒。”
“酒店裏麵的客人都還沒散呢,她這睡到現在,不是讓別人心裏麵想著,我們家的媳婦沒規矩麼?”金秀蘭眉頭一挑。
甘潤之臉色沉了沉。
桓樹君正好也睡了起來,習慣性的要去酒店草坪散步。
瞧著金秀蘭和甘潤之在這裏拉拉扯扯的。
昨天桓樹君就覺得金秀蘭很煞風景,今天聽了一會兒,才發現,她居然又整幺蛾子了,雖然桓樹君打心眼兒裏,也不是很喜歡宋德鄰。
但是現在好歹宋德鄰是她桓樹君的兒媳婦,豈容金秀蘭這個鄉下來的前婆婆在這裏耍威風。
要不是宋德鄰堅持讓顧家的人來這裏,桓樹君覺得,就應該跟顧家的人斷絕往來才是。
甘潤之對金秀蘭的容忍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但是還是因為宋德鄰,沒有直接跟金秀蘭明說,為難道:“今天剛剛新婚第一天,嚴家的人都在呢,媽,你就別讓嚴家的人難看了。”
金秀蘭愣了一下,想著宋德鄰現在是嚴悔的孫女,這才沒有嚷嚷著再去。
而是對著甘潤之苦口婆心的說道:“你啊你,別太寵著自己的媳婦,不然以後有的你好受的。”
金秀蘭說著還瞪了一下甘潤之。
甘潤之點頭應是,拿著手裏的東西就要回房間,一轉頭桓樹君站在不遠處。
桓樹君今天穿著一件深紫紅的長裙,肩膀上披著珍珠流蘇的披肩,看起來華貴十足。
昨兒金秀蘭還覺得自己不比桓樹君差,今兒看來,還差得遠呢。
金秀蘭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在。
桓樹君嘴角輕佻著。
甘潤之有種不祥的預感,忙往前也喊了一聲:“媽。”
“恩,兒子。”她應了一聲,卻沒有在甘潤之的麵前停留,而是走到了金秀蘭的麵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她。
“我說,秀蘭啊,你這個前婆婆還真是不自覺,一大早的,耍的一手的好威風啊,怎麼,我的兒媳婦,還需要你教訓?”桓樹君十分不客氣的朝著金秀蘭道,嚴重滿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