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先生,您這樣說就不對了,早前李家的井也挖了出來,怎麼就沒有出現災禍,村子反而還變好了,一躍成為了淮南省前五的富村。”
“所以,這種事情,也不過是一家之說而已。”
陳仁智氣質儒雅,十分有禮的朝著諸位鄉親們說著。
鄉親們都是些俗人,說的話裏多有粗口,他也不生氣。
久而久之,大家也不好意思再罵了。
“行的吧,你們硬是要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奠個碑,不能破壞了我們杏花村的風水,李家的井雖然挖出來了,但是人宋總可是在井口盤了一條龍壓著。你們不能省這些事兒。”一個老者朝著陳仁智說著。
陳仁智很大方的淺淺一笑:“自然。”
眾人便都散開。
兩撥人散開,陳仁智和宋德鄰兩兩相對。
這一瞬,就好像相隔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們有大半年沒有見麵了,自從那次之後……
陳仁智看起來似乎已經走了出來,朝著她笑了笑。
“最近可好?”
宋德鄰點了點頭:“挺好的。”
“恩,聽說,你給他生了個兒子。”陳仁智雙目微眯著,笑的完成了月牙。
宋德鄰尷尬的點了點頭。
“你來這裏,是為了這兩口井?”陳仁智挑眉輕聲問著。
趙家和秦家的兩口井。
背對背相靠著,就好像太極八卦兩個位置,原先這兩口井,也確實按照太極八卦布置的奠基。
雖然兩口井離得很近,但是一口屬於趙家,一口屬於秦家。兩口井水的口味也相差很大,完全不一樣。
趙家的井水清爽,不甜,卻有股很奇特的‘爽’。
秦家的井水微酸,是一種有點類似於果酸,卻沒有劣質的衝味兒和澀味兒。
這兩口井也讓兩家的白酒,各自形成特色。
兩家人又因為這兩口井,代代結秦晉之好,現如今被挖出來,宋德鄰由覺得像是回到了那個年代。
宋德鄰朝著陳仁智點了點頭,小聲問:“我能去看看這兩口井麼?”
“恩。”陳仁智點頭。
宋德鄰先朝著趙家的井走過去,蹲下身子來。
井水很深,墨綠色的,目測至少十幾米,此時因為是深秋的早晨,所以起著白蒙蒙的一層霧,她捧起了一捧,送到唇邊,喝了一口。
這一口下去,宋德鄰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太苦了,就好像一口吃到一把壞瓜子一樣,苦的難以附加,她眉頭都擰成了麻花。
她揮了揮手,將口中的井水吐了出去。
陳仁智適時的遞上一個礦泉水瓶。
宋德鄰一愣。
“放心,我沒有喝過,是我帶在身上準備喝的。”
宋德鄰點了點頭,想了下,還是接了過來,擰開之後,喝了一口,嘴裏麵的苦澀,好多了。
她沒有停,繼續走到對麵的一口井,又是捧了一口。
更苦,而且苦裏麵還有說不出的臭味兒,就好像是裏麵死了一百條魚一樣,宋德鄰一個幹嘔,這次不用吐,直接趴在一邊吐了。
陳仁智走上前,想要拍拍宋德鄰的背。
這下,一直站在遠處的小武,快步走上前,擋住了陳仁智的手,滿是警惕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