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鄰迷迷糊糊的想要掙開眼睛,看看四周,但是眼皮就是抬不起來。
“餡兒、墨墨、白白……”
宋德鄰挪動著唇,喃聲的念叨著。
嚴亦然一喜,忙的朝著她喊道:“鄰丫頭,德鄰,你睜開眼,你試著睜開眼,睜開眼你就可以看看你的孩子了。”
“德鄰,你說你還要去找甘潤之呢,你要不醒過來,你怎麼去找甘潤之?”
是啊、
她還要去找潤之呢,潤之還要等著她找回來呢。
他們好不容易走到一起,還要幸福的過一輩子呢。
她要醒過來,她一定要醒過來。
就在宋德鄰努力的要睜開眼睛的時候,她身體裏的另外一個意識覺醒了。
真正的宋德鄰,對著她喊。
“不行,你不能醒過來!我才是真的宋德鄰,現在應該是我醒過來,你該回你的水裏了。”
李豔紅的意識很快被原主宋德鄰的意識給壓了下去。
宋德鄰剛想睜開眼,眼睫劇烈的顫動著,又平靜下來。
“德鄰?你怎麼了?”嚴亦然喊了一聲。
沒有應答。
心電圖還是劇烈的跳動起來,然後變成了一條直線。
“大夫!”
嚴亦然一驚,趕緊按下了緊急救助的按鈕。
醫生快速的從四麵八方趕過來。
“對不起,先生,你需要出去一下,我們需要對她進行搶救!”一名護士對著嚴亦然道,將他請了出去。
嚴亦然站在外麵,看著緊緊關閉的大門,心中焦急,他前幾天已經聯係了國外的專家,但是還是沒有回國,國內的專家說,宋德鄰要是再醒不過來,顱內的淤血要是還散不掉,就要進行開顱手術,這個手術有一定的風險。
嚴亦然還沒有能夠下定決心。
醫療室裏麵。
醫生正在對她采用電擊。
差不多經曆了快一個小時的搶救,宋德鄰的心電圖才由一條直線逐漸的開始恢複了跳動。
醫生從病房裏走了出來,對著外麵的嚴亦然道。
“哎!你們還是盡快的準備準備吧,這個情況可能就是隨時。”
“這是什麼意思?準備什麼?隨時什麼?”嚴亦然一把握住醫生的手臂。
醫生搖了搖頭,“這個不好說,準備做手術,或者準備……”
剩下的幾個字,醫生實在是說不出口。
嚴亦然卻已經聽明白了,他倉皇的坐在了長椅上,腦海裏盤算著究竟應該怎麼辦。
就在這個時候。
顧世勳過來了,身後還帶著兩個最好的醫生。
“你來幹什麼?”嚴亦然朝著他問道。
顧世勳擰眉,語氣不善道:“宋德鄰是我的妻子,我帶著醫生來給她治療。有問題麼?你如果覺得有問題,我還帶來了律師,從法律上來說,你和她可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從法律上來說,我卻是他的丈夫,我有權利決定她的治療方案。”
兩人相視而對。
嚴亦然沒有退一步。
顧世勳卻驀地收斂了尖銳,輕輕歎息一聲,對著嚴亦然道。
“這兩個都是國外最好的腦科和神經科的醫生,德鄰現在的情況,可以用微創手術,將她腦內的淤血吸掉,他們都是這方麵的專家,一定能夠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