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看見蘇長歌滿身血跡的樣子回來,不禁想起當年夫人去世時的樣子,心中一緊。
“姐這是怎麼了。”
蘇長歌臉色蒼白,還是展開一個淡淡的笑容:“青黛姑姑我沒事。”
“扶姐到床上去,燒盆熱水來。”
青黛替蘇長歌褪下衣衫,猙獰的傷口驟然暴露在空氣中,劇烈的疼痛使得她輕哼一聲。
“姐忍著些,我替你清洗傷口。”
從照顧蘇長歌的青黛雖然醫術不能與她媲美,但是簡單的處理傷口還是很拿手的。
“青黛姑姑,梳妝盒下麵的抽屜有止血藥。”
青黛嫻熟的處理著傷口。
蘇長歌回想著今日的種種還真是險,如果不是世無雙今日怕是在劫難逃了下次該好好謝謝他。
今日也是運氣好,自己隻受了些傷,隻是不知道世無雙的傷怎麼樣了。
想取自己性命的人無非就是因為自己當了她的路,姬子卿?宋惜惜?趙曦安?右相?到底是誰······
蘇長歌感覺每個人都有動手的理由,實在想不通是誰。
傷口處理好後,蘇長歌就在自己的思緒中昏昏睡去。
等她再次醒過來時已經時黃昏時刻了,就見海棠焦急的在床前踱步。
“海棠,怎麼了?”
海棠猶豫了一下:“姐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見海棠臉色的異常,蘇長歌覺得她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
“海棠,有什麼事情趕緊,不然就讓青黛姑姑來和我講。”
海棠有些為難,跪在蘇長歌麵前:
“姐,相爺回來知道了今的事情,然後罰大少爺跪在書房外,已經整整兩個時辰了,相爺還不準任何人。”
沒等海棠完,蘇長歌披著外套就向書房走去。牽扯到傷口有些輕微的疼痛,但是哥哥因自己被罰,蘇長歌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
“姐,你慢點啊,披風也不穿上。”
海棠拿起披風就跑向蘇長歌的方向。
蘇長歌自幼受寵,衣食住行都是頂好的,住處也是離左相最近的,所以很快就趕到了書房。
蘇恒端正的跪在書房外,淡藍色的衣衫微微有些濕,薄薄的汗透過衣袍滲出,看起來就是在這裏跪了許久。
“哥哥快起來,今日也不是你的錯。”
蘇恒見她隻披了一件外袍就跑了出來,心中十分擔心。
“怎麼穿的如觸薄就出來了,你傷還未好趕緊回去。海棠把披風給姐披上。”
蘇長歌想扶起哥哥,但是蘇恒帶著一個溫和的笑容安慰道:
“今日本就是哥哥的錯,是哥哥沒照顧好你,受罰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