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慕白一回到郡主府,就看見蘇長歌嘴角掛著血跡,而司空昱正在攔著蘇長歌不讓她出去。
“長歌,怎麼了?”
雖然問的是蘇長歌,但是姬慕白卻看向司空昱,他覺得此刻司空昱更加理智一些。
“師傅死了,長歌她······中毒了。”
“師兄。”
蘇長歌突然大聲打斷了司空昱的話,她不想將姬慕白牽扯進來。
“中毒了?怎麼樣解毒,需要些什麼?”姬慕白此刻是慌張的,自從同自己在一起後,她就開始多災多難的。
對姬慕白來,現在是誰下的毒不重要,如何讓蘇長歌好起來才是最重要的。
因著蘇長歌的警告,司空昱也隻能無奈的告訴他:
“我可以解毒,隻是時間久一些,而且情緒不能有太大的波動。”
姬慕白回來了更加不會讓蘇長歌出去了,蘇長歌的淚水就毫無阻礙的落在衣裙上。
她不明白為什麼重活一世,自己還是救不了自己身邊的人,如果自己沒有活著,是不是師傅就會安然無恙了。
林易安接到自家殿下的暗示,馬上去請左相了。
如今這個樣子怕是隻有左相可以阻止蘇長歌了,如果現在放蘇長歌出去那才是危險。
司空昱將師傅安葬在平日師傅住處的旁邊,想去看師傅什麼時候都可以,但是現在不校
蘇長歌每一次的情緒浮動,就會讓毒性加深一分。
“長歌別哭,等你好了我陪你一起去看師傅好不好?”
姬慕白隻能嚐試著安撫她,而她蒼白的臉色更是在告訴姬慕白,有人在自己眼皮底下給蘇長歌下毒,還成功了。
過了許久左相匆匆趕來,蘇長歌就平左相的懷中:
“爹爹,師傅,死了。”
淚水落在左相的衣服上,左相隻是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多少年了,蘇長歌已經不會向左相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麵了。
“長歌你聽爹爹,現在不是去看你師傅的時候,先去把藥喝了,爹爹有個故事告訴你。”
哄著蘇長歌將藥喝完,姬慕白和司空昱站在一旁也不打擾他們父女二人。
“長歌還記得你娘親嗎?”
蘇長歌搖了搖頭,她已經對娘親毫無印象了,隻是從哥哥口中得知娘親是個溫柔和善的女子。
左相也不意外隻是繼續道:
“你娘親當年師兄妹四人,她是最的一個。一個師兄是神醫子也就是你師傅,還有一個師兄已經過世多年了。唯一的師姐名喚蘇羨。”
蘇長歌記得姬慕白的母妃蘇貴妃就名喚蘇羨。
“左相認得我母妃?”
一向處變不驚的攝政王也有些不淡定了。
左相隻是點點頭:
“那時我還不是左相。聖祖皇帝年紀大了蘇貴妃許多,而且身份懸殊。你母親和她那兩位師兄,也不願讓蘇貴妃嫁入皇宮的。但是蘇貴妃卻是一心隨聖祖皇帝入宮,離開了師門。”
左相講的這些蘇長歌在姬慕白哪裏,還是多少了解了一些的:“爹爹想什麼?”
“那時蘇貴妃還以後第一個女兒就嫁給你哥哥,第一個兒子便娶你娘親的第一個女兒。”
左相歎了口氣接著道:
“但是蘇貴妃誕下的公主不久就夭折了,後來我一路官升左相,你母親離世後便斷了和蘇貴妃的聯係。”
左相像是陷在自己回憶之中,而且緣分這種東西真是奇怪,當年蘇貴妃的話竟然真的兌現了。
即使沒有長輩的撮合,姬慕白還是和蘇長歌定下了婚約。
“後來過了幾年你的身體越發的不好,神醫子便將你帶走了。爹爹和你師傅都想著這些都是上一輩饒事情,就要沒和你們過。”
左相看向司空昱接著道:
“司空公子也是神醫子交代幫助攝政王的吧。”
姬慕白看向司空昱,想著司空昱確實出現的意外,而且毫無所求的幫助自己,如果是這樣那就的通了。
即使蘇貴妃已經離開師門,但是神醫子依舊想著,幫自己這個師妹唯一的孩子一把。
麵對姬慕白的目光,司空昱點零頭:“師傅交代我在關鍵時刻,助攝政王一臂之力。”
師傅告訴過他,皇宮是最尊貴的地方,卻也是最陰暗的地方。攝政王身邊危機四伏,有個懂醫術的人也安全些。
左相輕輕的拍著蘇長歌的背:“所以啊,你們師傅為了你們的安全做了這麼多,你現在這個樣子,如果為了去看師傅更嚴重了,他會安心嗎?”
屋中的四個都有著各自的心思。
而林易安看著駐足在門外許久的世無雙,還是沒忍住詢問道:“無雙公子不進去嗎?”
“不了,既然你們殿下有事本公子就先走了。”
看著世無雙背影,衣抉翩翩,不知為什麼卻籠罩著萬年不散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