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知道一個人經曆過什麼,在內心的苦難於絕望中,悄悄的就換了一種性格,甚至是麵目全非。
“師兄,我為什麼要帶這個東西。”
蘇長歌看著手中的麵紗,不情不願的帶了上去。雖然不喜歡,但要是不帶萬一師兄不帶自己去怎麼辦。
幫蘇長歌整理著衣裙,世無雙心裏暗自籌謀著,這半年以來都把她困在院子裏,也該帶她離開。
給了蘇長歌也給了自己半年的時間抉擇,她還是未曾想起曾經的事情,想來是老憐憫自己,將她還給了自己。
“對不起,以後師兄帶你離開就不必帶麵紗了。但是現在必須好好帶著,否則會有危險的。”
看著滿臉歉意的師兄,蘇長歌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整日都是師兄照顧自己,師兄也是為了自己好:
“阿夜師兄不必道歉,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阿清過都是因為我以前任性,才害得師兄失了內力。”
蘇長歌將頭埋得更低了,阿清完那日她輾轉難眠,哪怕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還是感受到師兄對自己不求回報的付出。
師兄溫柔到了極致,可是哪有這樣溫柔的人啊。不過是被生活的苦難,磨平了棱角。
輕輕摸著蘇長歌頭安撫著她:
“和長歌無關,是師兄自己的問題。”
前幾日蘇長歌格外的安分,不吵不鬧也不嚷嚷著出去玩。現在世無雙才知道,原來是阿清和他了這件事情。
師兄在蘇長歌的眼中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唯一可以信賴的人,所以她不希望師兄為了自己受一點的傷還。
“師兄為什麼叫阿夜,我覺得師兄就像太陽暖暖的,和夜晚一點都不符合。”
世無雙垂眸,依舊帶著不變的笑容。怕是隻有在麵前的女子眼中自己才是太陽,自己這一生皆是見不得光的存在,竟不知自己也可以做一回太陽。
就像一見鍾情從來都不是看一眼就喜歡了她,而是看了一眼就再也沒有忘記。
“那長歌也做我的太陽好不好。”
“好啊,以後我來保護師兄。”
蘇長歌戴上麵紗若隱若現的容貌,更顯溫婉神秘,世無雙突然就不想帶她出去了。
“師傅,你和師叔再磨蹭下去,今日就不必出去了。”
宋枕清看著磨磨蹭蹭的兩個人,感覺自己格外的多餘。
為了遮掩自己引人注目的白發,世無雙依舊穿上素白的鬥笠。
越是這樣蘇長歌心中越是難過,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師兄總歸是因為自己才變成這樣:
“師兄,其實···你很好看···不必帶著個東西。”
知道她心中的自責,世無雙責備的看了一眼罪魁禍首,才開口安慰著她。
“長歌那師兄這樣好看,你可願意分享給旁人?”
“不願意。”
“那師兄就要將自己藏起來啊,就隻是長歌一個饒。”
蘇長歌看著他,知道他再安慰自己。隻是扯著世無雙的袖子,也不話,跟在他身後。
安靜了一路,剛剛到街上,蘇長歌帶著宋枕清像是脫韁的野馬,轉眼就不見。
世無雙一回頭大街上人潮湧動,瞬間就找不到二饒身影了,還好有紅蓮跟著,他也放心一下。
在人群中尋覓了好一會,才在賣糖饒攤子前找到正在留口水的兩個人。
“長歌是想吃糖人了吧。”
蘇長歌順著聲音看去正是找來的世無雙:
“三個,就按照我們三個的樣子做。”
世無雙點零頭,不過是一個糖人,蘇長歌想要的他都願意滿足他,哪怕是生命。
“阿清,帶著你師叔去那邊等著,這裏人多。”
“是,師傅。”
宋枕清將蘇長歌帶到不遠處的河邊,河中是閃爍的花燈。兩個人蹲在路旁等著世無雙,紅蓮站在蘇長歌的身旁寸步不離。
望著即使帶著鬥笠也讓人無法忽視的身影:“阿清,你你師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憑手中之劍,敗盡下。”本該仗劍下,了無牽掛······
“師兄很喜歡打架嗎?”
本以為蘇長歌會滿眼的傾心敬佩,宋枕清回頭看去卻看見她,正在偷看河中花燈裏的願望紙條。
“師叔你在做什麼?”
“我也想許願,可是我不知道該許什麼樣的願望,我就借鑒一下。”
蘇長歌什麼都不記得,可是看著大家都在放花燈許願,自己也想許願。
“阿清,你在這等著,我去找師兄,買花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