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有酒今朝醉。
風雨樓的事情交給沐言處理,這攝政王府裏裏外外的事情有林易安安排,蘇長歌是真真的做了個甩手掌櫃。
偏殿裏的那兩隻兔子被養的肥頭大耳,再這樣下去保不準那一就被她下了酒。
自從做了攝政王妃以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飲酒了,誰讓自己酒品不太好呢。
被夫君管的太嚴這種事情,她當然是不會承認的。
這樣閑暇的時光讓她又拾起了她巧(不)奪(堪)(入)工(目)的女紅手藝。
白芷看著滿屋子亂糟糟的線團,姐已經忙了好幾了,這幾日連殿下都懶得理,一心搞她自己的傑作。
“姐你這都繡了好幾了,色已晚仔細眼睛。”
抬頭發現窗外果然已經明月高懸了,蘇長歌放下手中的針線伸了個懶腰。
本來想送姬慕白一件親手做的外袍,但是自己的女紅什麼樣子,她還是心裏有點數的。
堂堂攝政王要是穿著自己做的外袍,怕是會遭人恥笑的,還是做件寢衣吧,隻有自己能看到,又不會被嘲笑。
“這麼晚了,不過我快弄完了。去幫我準備個盒子,一會我去給殿下送去。”
這幾日姬慕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被冷落了,不過見她倒騰的開心,也就隨她去了,盡量不打擾她。
白芷找來一個檀木的盒子,還是當初蘇長歌嫁妝裏的呢。
“姐你看這個可以嗎。”
接過盒子,拿在手中就能感受到淡淡的檀木香,鏤空的雕花上鑲嵌著色澤鮮明潤澤的寶石。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繡好的······不那麼精致的寢衣,突然感覺有點配不上這個盒子呢。
見蘇長歌猶豫的表情,白芷以為她不滿意:
“姐不喜歡這個?那白芷再去換一個。”
“不用了,就這個吧,至少我的心意配的上。”
“啊?”
白芷並沒有聽懂她的話,但是並不妨礙蘇長歌自嗨,看著手裏的寢衣她覺得其實也還好。
畢竟自己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瞧這對鴛鴦多好看,就像一對神仙眷侶。
“姐做的殿下一定喜歡。”
“真的嗎?白芷也覺得我的女紅有進步是不是。”
撒謊不是好丫鬟,但是姐這炸裂的繡工,白芷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姐。
姬慕白平日的衣袍大部分都是比較符合身份的圖案,蟒袍,祥雲···居多。寢衣大多是暗紋,像蘇長歌手裏這樣···可愛的···圖案還真是很少。
本來白芷還想提醒自家姐一下的,但是青黛姑姑卻阻止了自己。青黛姑姑隻要是姐做的攝政王殿下都會喜歡,什麼圖案並不重要。
“額···姐最棒。那姐現就要裝起來,給攝政王殿下送去嗎?”
“裝起來吧,在準備點吃的,本姐親自送去。”
將寢衣疊的整整齊齊,親自裝好。
其實蘇長歌還在寢衣的袖口裏繡了一朵花,想想以後姬慕白發現的樣子,嘴角就不自覺地上揚。
林易安遠遠的看到自家王妃來了,狗腿的立馬跑進書房,也不在乎是不是會打擾到姬慕白。
“殿下王妃來。”
雖然姬慕白依舊垂眸雕刻著麵前的玉石,但是上揚的嘴角卻出賣了他的心情。
這幾日自家娘子也不知道在忙什麼,連自己不告訴,冷落了自己好幾日了今日終於肯過來了。
想來是自家娘子忙完了,剛好自己手中的東西也刻畫好了。
“怎麼不帶王妃進來。”
“奴才遠遠的看見王妃向這走了過來,就進來回稟殿下了。”言下之意是王妃還沒到。
林易安也覺得自己衝動,突然好像嗅到了暗堂的氣息。
意外的是姬慕白並沒有讓他去找暗九:
“殿下···不讓我去找暗九大人嗎···”
刻畫完最後一筆姬慕白才看向他:
“林副使,最近你錯誤頻出,不會就是想本王讓你去找暗九偷懶吧。”
可憐見的,林易安隻想哭,最近自己這是怎麼嘴總是快過腦子呢。
偷懶自己可不敢,暗堂裏麵哪有偷懶這一,那次自己從那裏出來不是好多才能恢複過來。
暗堂之中除了暗九那家夥,誰敢偷懶。
“奴才不敢,奴才就是···就是···”林易安真是有口不清,詞窮鄭
“夫君怎麼又在這裏為難林副使啊。”
蘇長歌笑意盈盈的走進來,正好為他解了圍。
就像抓到一顆救命稻草,連忙行禮:
“拜見王妃,既然王妃來了奴才就告退了。”
“別忘了去暗堂。”
姬慕白的聲音將剛剛走到門外的林易安嚇得一趔趄,聽不見,聽不見,自己殿下什麼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