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澤蒼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出求情的話。
從到大這樣的戲碼,不知道發生過多少回了。自己若是開口,哥哥隻會被罰的更重。
雖然是自己的親母後,可若自己是父王,絕不會喜歡這樣的女子。
他趁著眾人不注意,讓蘇長歌站在自己的身後。
而南楚懷看著站在他身後的蘇長歌,此時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真的保護不了任何人。
保護不了母妃,保護不了舅舅,保護不淋弟,如今也同樣保護不了阿昱……
他像完全看不到殿中之人,或朝笑,或憐憫,或幸災樂禍的眼神,隻是倔強的跪在殿鄭
王後保養的很好,看起起來像個嬌弱的女子。此刻卻趾高氣昂的,像是把所以的脾氣,都發泄在南楚懷的身上。
“王後娘娘不要太過分了。”
蘇長歌不知合適從走了出來,擋在了南楚懷的麵前。
“你是什麼人,敢攔我?”
“司空昱。”
王後稍加思索就想起,江湖傳聞的神醫,正是名喚司空昱:
“神醫?神醫也管不了本宮的家事吧。”
“南楚懷是我的朋友,如果王後還這樣對我的朋友,我此刻便離開。”
蘇長歌語氣中沒有嘲笑,也沒有憐憫同情,好像真的隻是在為自己的朋友,打抱不平。
南楚懷不記得有多少次,一個跪在冰冷的殿外,頭上的空陰雲密布,好像地間隻剩下他一個人。
那種估計無助,讓他開始害怕一起的溫暖的東西。
可此刻他麵前的女子弱的身軀,卻散發著太陽一樣的光芒,那麼溫暖。
“阿昱,我沒事。”
蘇長歌轉身蹲在他的麵前,用手帕為他輕擦著臉上血跡。
此刻他目光才有一絲躲閃,他知道如何麵對旁饒冷淡,甚至是嘲諷,但他卻不知道如何麵對這樣的維護。
王後看著蘇長歌這副樣子,竟然維護這個孽種。什麼神醫不神醫的,身在南月還不是要乖乖聽話:
“神醫可知這裏是南月,是走是留可由不得你。”
蘇長歌記得自己帶了些,有助傷口愈合的藥,連忙拿出來。
邊替南楚懷上藥,才邊緩緩的開口:
“王後娘娘怕是不知,我同燼國攝政王,還有左相的一雙兒女,第一公子世無雙,皆算同門師兄妹。”
是不是同門並不重要,蘇長歌隻是想告訴他們,既然自己敢來,就有把握安全的走出去。
也許是被南月王嬌寵多年,王後並沒有適可而止。反而因為蘇長歌的忤逆,有些變本加厲的意思。
畢竟當年的事情,像一把刀插在王後的心上。每見南楚懷一次,就像把刀拔出來,又插了回去。
哪怕知道明明和南楚懷無關,可不都父債子償麼,那母債自然也要子償。
“你是在威脅本宮嗎?現在誰不知道燼一團亂麻,攝政王生死未卜,即使活著以是亂臣賊子,世無雙怕是屍骨都不知道在哪裏吧。”
王後的話真的有些激怒了蘇長歌,手中裝藥的瓷瓶,驟然擲於王後的腳下,發出清脆的響聲。
“怎麼,王後是想強行將我留下,還是想像對付楚王殿下一樣,殺了我?”
蘇長歌未來皇宮之前,並不知道是誰想殺南楚懷,可眼前的場景,她才知道南楚懷的處境是多麼難。
而被點破的王後,剛剛向蘇長歌走了一步。
南楚懷便起身將她擋在身後,身上散發著冷氣,抿著薄唇,深邃望不見底的眼睛戒備的看著王後。
母妃死後,他第一次如此直視這個女人。
南澤蒼連忙出言製止這一幕:
“母後,別鬧了。”
蘇長歌隔著衣袖扯住南楚懷的手腕,將他拉到身後,示意他放心。
而後對上王後:
“既然王後娘娘覺得,我這些師兄你不放在眼裏,那這個呢?”
蘇長歌手上拿著臨淵閣的追殺令,和風雨樓樓主的令牌。
令牌像是閃爍著光芒,讓大殿上的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有這如此龐大的背景。
“王後娘娘,如果今日我不能走出皇宮,那麼臨淵閣和風雨樓都不會棄我於不顧。”
雖然帶著麵紗,但是大殿上的蘇長歌,卻變得的耀眼。
頭上的紅玉珊瑚簪,墜著點點流蘇落下,隨著她的動作蕩起一絲絲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