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個蛋為夫也喜歡。”
蘇長歌不禁白了他一眼,裝作生氣的樣子。
“好了娘子,為夫開玩笑的。以後若是男孩,我們就一起保護你。若是女孩,我就保護你們兩個。”
姬慕白剛說完,就劇烈的咳嗽著,接著便抿著唇,臉上蒼白。
“吐出來,瘀血不吐出來,會更嚴重的。”
蘇長歌輕拍他的背,用命令的語氣,焦急的催促著。
姬慕白本不想讓她擔心,卻忘了蘇長歌是個醫者。傷未痊愈,卻還是日夜兼程過來,隻為讓她安心。
“沒事,就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替他退下外袍,蘇長歌的淚水怎麼都控製不住。那累累的傷痕,有些已經結痂,有些被再次撕裂滲著血跡。
蘇長歌幾乎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一塊完好的地方。在那樣屠殺般的戰場上,他改是如何回來的啊。
站在姬慕白的身後,緊咬朱唇,直到滲出血跡都未曾發出一點哭聲。
隻是用有些顫抖的手,為他重新上藥,包紮傷口。
“慕白,那時候……”
姬慕白從不避諱蘇長歌任何事情,而當日所發生的事情……
他閉上眼睛,平緩了一下情緒,才平淡的敘述著:
“姬子卿令睿王率部,伏擊赤煞軍前鋒營,令其全軍覆沒。”
簡單幾句話,卻已經讓人感受到戰場的慘烈。姬慕白聲音略微低沉,那是他七萬兄弟的性命啊。
“姬子卿更是謊稱我要兵發皇城,命睿王等人,伏兵赤煞軍必經之路。
趁赤煞軍大戰過後,血盡力竭之時,不宣旨,不招降,出其不意,大肆屠戮,令數萬忠魂命喪邊關。
事後卻謊稱赤煞軍謀逆抗旨,不得不就地剿滅。”
姬慕白隻是沒有提到自己,沒有說自己傷的多重,沒有說自己當日浴血奮戰。
自己答應過娘子,一定要回去見她,這個信念支撐這他,幾次在垂死的邊緣掙紮。
“慕白,想必你已經見過景王了,他已經將赤煞軍餘下部隊,全部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