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王上的寢殿裏,南楚懷正跪在王上塌前,滿背鮮血。
蘇長歌看到王後手中的藤條,就知道是什麼原因。
自從上次他表麵心跡之後,蘇長歌就再也未見過他。
王後見蘇長歌來了,手中的藤條重重的落在南楚懷的背上,他卻身形晃都未曾晃一下。
“你不是維護那個假神醫嗎,我看他就是個狐狸精。”
“還是你早就和她串通好了,想謀害你父王。”
南楚懷背對殿門,並沒有看到蘇長歌:
“我說過任何事情我一人承擔,母後若是將阿昱牽扯進來,那就別怪我不顧母子情分了。”
他慢慢站起,扯了扯跪的有些微皺的長袍。
清冷的眉宇渲染出淩厲的冷淡,神色莫測的注視著王後。漆黑的眼眸宛如深淵,生靈寂滅,周身的氣場如地獄中的修羅,讓王後心驚肉跳。
就連站在殿門外的蘇長歌,都好似嗅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他掐住王後的脖子,絲毫不顧及奄奄一息的王上。
“母後,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還在等人來救你?”
“不會有人來救你了,還記得父王送給三弟的令牌嗎,他弄丟的那塊,我仿造了一枚相同的。”
那塊令牌足以調動禁軍,隻要沒有真正的令牌比較,他仿造之物足以假亂真。
王後頹然倒在南月王身旁:
“你就是個白眼狼,枉費我教養於你,當初就該直接掐死你。”
南楚懷笑了,卻沒有半點愉快之意。
“養育?”
“殺我母妃,滅我母族,如此的養育我寧可不要。”
王後如同瘋婦撲向他,卻被他一刀插在手臂上。
“是,就是我殺了沈妃,還有你舅舅,可惜讓他那孽種被救走了。”
南楚懷知道表弟還活著,暗中尋找多年,卻毫無音信。
他永遠記得那日,那是表弟的洗三禮,父王同意母妃帶著自己去參加。
那個其樂融融的夜晚,卻葬送在了無情的大火之中。一夥賊人四處屠殺,舅舅將自己藏在櫃子裏,又怕弟弟哭鬧引來賊人,便抱著剛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去將賊人引開。
後來……舅舅再也沒有回來……
“母後,你不用意圖激怒我。如果你沒把阿昱牽扯進來,我還能留你多做幾天王後。”
“噢對了,這頓打就算我還你養育之恩了。三弟的寢宮已經被禁軍看管住了,他私做龍袍,按律當斬……”
此時的王後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隻是怒視著他。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不會殺三弟的,不過他再也醒不過來了。”
南楚懷也覺得無趣,此時皇宮內外都被他把持住了。
轉身一把將手中的劍,插進南月王的心口,隨即拔出,獻血噴濺在他的臉上。南月王以是強弩之末,稍作掙紮就咽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