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戰赤煞軍節節敗退,睿王就像已經知道了,姬慕白的每一步計劃一樣。
開始有人懷疑有內鬼,何況攘外必先安內。
而容錦最近總是來照顧雲斂瑤,大家隻當他是個孩子,也沒時間整日關心他都去那了。
“阿錦布防圖你可動過?”
容錦搖了搖頭,他連布防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何況是去偷了。
“瑤哥哥我最近什麼都沒做,阿清哥哥也沒找過我。”
“他不會在找你了,你也不要再來找我了。”
雲斂瑤的傷似乎總不見好,還有些更嚴重的感覺,最近連下床都很少,容錦就更不放心。
他是個心思單純的,並不關心軍中的事情。
“瑤哥哥我不放心你,想等你傷好了的。”
雲斂瑤剛想說自己沒事,門外卻來了人。
“雲世子在嗎,攝政王殿下請你去一趟。”
該來的終究會來……
“殿下稍等,我即可就到。”
見容錦要開口,連忙捂住了他的嘴,直到聽見外麵的人離開了,雲斂瑤才鬆開說。
“瑤哥哥,你這個樣子怎麼去。”
“無事,將我櫃子裏那件白色的衣服拿來。”
雲斂瑤換上一襲白袍,三千青絲用雪色玉冠攢起。
嘴角掛著淺淺的的笑意,暈開兩個小酒窩,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年,隻是臉色蒼白的不像話。
拿出床頭的藥丸,端詳了一會,還是吃了下去。
“阿錦回去吧,以後……攝政王妃會照顧好你的,現在回房去,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
也不管容錦怎麼樣,雲斂瑤就轉身走向大營,外麵已經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本來他還想看一眼太陽,看來是自己不配。
林易安已經守在了門口:
“雲世子裏麵請。”
徑直走進大營,“人來的還真全,看來攝政王已經都準備好了。”
蘇長歌看向他,這樣的明朗的少年,卻已經腐爛到了骨子裏,除了仇恨之外,竟有一絲憐憫。
“雲世子是自己說,還是我來說。”
“說什麼?攝政王妃還想繼續冤枉我嗎?”
卻見蘇長歌拿出來一半的吾生鈴,正是當初斷裂的那一塊,原本景王已經修補好了。
果然斷了就是斷了,再怎麼修補也和一起不一樣了。
“雲世子這是在攝政王書房發現的,還用我多說什麼嗎?”
景王看著他斷裂的吾生,眼神中是失望,是無可奈何:
“阿瑤,真的是你動了布防圖?”
剛剛的藥果然有效,雲斂瑤臉上已經不在那麼蒼白,看起來與常人無異。可心中被啃食的疼痛,卻有些難以忍受。
“兄長……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這個局設的真好,無論自己怎麼狡辯都無濟於事,吾生鈴就是自己,從不離身。
如今也不過是牆倒眾人推罷了。
空氣異常的安靜,大家心裏對一切都有了判斷,之所以沒有動手,是因為姬慕雲同樣是那萬人之上的人,他和雲斂瑤的關係……所有人都在等著景王的選擇……
可阿瑤怎麼能讓兄長為難,兄長繼續做你的景王殿下,阿瑤來做那世間的惡人。
看來她們早就算好了,讓自己承認呢。
“神醫子是我殺的,你的毒是我下的,南月王的毒也是我給的……還有什麼嗎?我不記得了,反正都是我做的。”
景王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阿瑤,你在說什麼……”
“說攝政王妃想知道的啊。”擦掉嘴角的血跡,他知道今日過後,他就真的沒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