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媛是跟楊柳一個屋子的的,她居然說昨晚楊柳又出了情況。
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出個答案,於是決定再去找楊柳。
可誰想一出門,卻正好見到楊柳迎麵走來,她還笑著跟我打了一聲招呼。
這也不像有事啊?
我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胡媛,可她卻說自己肯定沒聽錯,楊柳就是一晚上都在自言自語。
見她說得肯定,我心裏就忍不住琢磨起來。
難不成楊柳身上還有什麼其他的髒東西?
可剛才看著她挺正常的。
除非……
這會那玩意兒沒跟著她,而是一直留在屋裏。
如果真是那樣,也許昨天上了楊柳身的也不是什麼黃大仙。
至於黃狗驅邪,那是因為狗天生就有陰陽眼。也許就是它又吼又咬的,把跟著楊柳的髒東西給嚇得藏了起來。
想了想,我就去廚房抓了一把米,又拿了一支筷子和一碗清水。
趁著楊柳不在,我就溜進了她們的房間。
把水碗放在地上,點了三炷香,往四周拜了拜。
隨後用手扶著筷子,嘴裏念到:“攔了你的馬路,撞了你的橋頭,不管你是撞死的、吊死的、溺死的、燒死的……無意衝撞,不要見怪。既然找到楊柳了,就獻你點水飯,你放過楊柳吧!”
說著,我把手輕輕放開,結果筷子竟然立在了水裏邊。
胡媛在一旁看了,不可思議的叫到:“袁七,筷子立……立起來了?”
也不怪她驚訝,碗裏隻有淺淺一層水,筷子無依無靠的豎在那兒,的確讓人覺得有些怪異。
隻是我的臉色卻是一變,這證明屋子裏真的有鬼,又或者其他陰穢的東西。
我沉著臉又念到:“娘家水飯,掃你到三千門外!”
緊接著把米灑進了碗裏,可是筷子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還是繼續立著。
如果筷子對著門口倒下,那就表示“鬼”已經離開了。
可眼下的情況,說明它並沒有接受我的提議。
這隻“鬼”不肯走,想要繼續纏著楊柳!
我見狀,又往碗裏加了些米,重複說著剛才的話。
隻是筷子始終不動,筆直的豎在水碗裏邊。
胡媛不清楚具體情況,可是她看我臉色也察覺到事情不對勁,不由擔心的問到:“袁七,怎麼樣了?”
“有些麻煩……”我搖了搖頭,臉色凝重說到,“不過,最後也還有一個法子,就是跟這玩意兒硬幹!”
說罷,我立馬轉頭衝進廚房,拎了把菜刀回來。
手裏舉著刀,我對著水碗大喊道:“再不走,刀砍你!”
結果筷子竟然還是毫無動靜。
顯然,這隻“鬼”壓根就沒把我放在眼裏。
我不禁有些生氣,心裏冷笑:“你以為不走,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嗎?看小爺把你找出來!”
心裏這般想著,我當即就抓起地上的香灰,朝著水碗撒了進去。
香灰浮在水麵,好像受到了一股牽引,繞著筷子打圈。
我見狀眯起眼睛,對準筷子一刀劈了下去。
水碗紋絲不動,可筷子卻齊根裂成了兩半。
啪的一聲,碗裏的水突然濺開來。
而筷子不偏不倚,直挺挺倒了下去,兩頭正好對準了屋裏的一張床鋪。
我回頭看了一眼胡媛,胡媛了然,不等我發問就立馬說到,“那是楊柳的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