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隻剩我一個人擋著蟲子,被逼無奈我連煤油燈都給砸了。
燈罩裏的煤油瞬間就淌了出來,我趕緊就用火把點燃。轟的一下,在我麵前出現一道火溝,將大量的蟲子擋在外頭。
可即使這樣,蟲子還是前赴後繼,跟不怕死似的朝著火溝衝上來。
“猴子,快進來!”
這時候身後響起了張大鵬的呼喊聲,我回頭一看,隻見他和胡媛已經進入石門。
不敢繼續耽擱,我連忙轉身就跑,身後零星還追著幾隻黑色小蟲。
我一下鑽入石門,緊接著張大鵬和胡媛就分別從兩邊推動厚重的門板,將其合上。
而我則是手忙腳亂的把爬上褲腿的蟲子拍掉,一腳踩下去,吧唧一聲,當即就濺起腥臭的粘液。
“快,把門縫給塞上!”
事後我又趕緊大喊,脫下上身的衣服塞進石門的分析中。張大鵬有樣學樣,也脫下衣服充當阻擋之物。
忙活了一會兒,總算沒有蟲子再鑽進來。我們三個俱是鬆了一口氣,不由得癱坐在了地上。
“猴子,那玩意兒到底是什麼,怎麼會藏在屍體裏頭?”張大鵬靠在石門上問到,他說的就是之前那些黑色的小蟲。
我聞言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讓他把手伸出來。
此時張大鵬手背上的幾個大包雖然癟了下去,可傷口卻泛著烏青,甚至連血管都是青紫青紫的,像似蛛網一樣順著胳膊往上爬。
張大鵬見狀嚇了一跳,連問我他這是怎麼了。
“你這是中了屍毒。”我淡淡的說到,隨後從包裏掏出一把小刀,挑破他的傷口。
張大鵬疼得直咧嘴,不過倒是沒有吭聲。隻是等到我抓起一把糯米敷在他手背上之後,這家夥終於忍不住幹嚎起來。
“娘勒,疼死我啦!”
張大鵬扯著嗓子大叫,他怕他亂動,把手上的糯米甩下來,於是就死死壓著他的胳膊不放。
好一會兒,張大鵬手背上居然開始冒煙,煙味刺鼻,帶著股惡臭。
隨後聽到滋滋的聲音響起,他的傷口處開始滲出膿血,將上邊的糯米都染成了黑色。
“這是怎麼回事?”
張大鵬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掌,說著還低頭聞了聞。緊接著他就被自己手上的惡臭嗆了一口,連忙抬起腦袋。
“哎呀媽,這也太臭了!猴子,這到底啥玩意兒啊?”張大鵬忍不住問到。
“不是說了麼,你中了屍毒。”我用刀尖挑起一隻蟲子的屍體,解釋到,“這是一種叫做屍蟲的東西,專門長在屍體體內。”
“屍蟲?”兩人麵露詫異。
我點點頭說道:“沒錯,有蟲生於屍腹,其卵色白,狀似米粒,成蟲之後則遇肉便鑽,吞筋噬骨。之前那些屍體之所以沒有腐壞,就是因為他們體內的血肉早已經喂了屍蟲。”
“由於屍蟲喜食死肉,所以體內會產生屍氣。屍氣陰穢,與活人不宜,一旦中了屍毒之後人體的血液就會逐漸壞死,身體也會變得僵硬。”
“屍蟲怕陽氣,所以我剛才可以用火燒死他們。同樣,糯米也是至陽的東西,可以拔出你體內的屍毒。”
張大鵬聽到中了屍毒的後果竟然如此嚴重,他不禁就有些後怕。
“猴子,那我不會有後遺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