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也不要打我電話。”
“好。”
“你除了好還會說什麼?”
“再見。”
“……”
距離上官馳回來的頭兩天,司徒雅在學校裏結束了一堂課,拿著書本穿過長長的走廊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卻在半途中與林愛撞個正著。
“小雅,快,你舅媽來了。”
她心咯噔一聲,蹙眉問:“在哪呢?”
“校門外,門衛打了你辦公室的電話,我接的。”
她撫額歎息,心裏已然清楚肯定又是出了什麼事,向來舅舅一家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把手裏的教科書交給林愛,她徑直出了學校的大門,遠遠的看到了舅媽站在樹蔭下,不耐煩的拿著一張報紙散涼風。
一眼瞧見她,姚敏君扔下手裏的報紙奔過去,急急的說:“阿雅,你舅出事了,你快想辦法救救他……”
“又出什麼事了?”
司徒雅見怪不怪,舅舅呂長貴是她除父親以外唯一的親人,卻是與她父親半斤八兩,唯利是圖,虛情假意。
這幾年沒少給她添麻煩,若不是母親生前有叮囑,真是懶得管他們。
“昨天我們店裏來了一批工商局的人,他們要收走咱家的煙,你舅他不讓,與他們頂了幾句嘴,他們就把他給抓了。”
姚敏君說著就紅了眼圈,活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工商局好端端的為什麼收你們的煙?你們又賣假煙了吧?”
“就摻了幾條,也不全是……”
司徒雅鬱悶的揉揉額頭,生氣的質問:“真的隻是摻幾條嗎?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了,不要賣假貨,為什麼總是不聽?現在出了事就來找我,我能有什麼辦法!”
“你不是嫁到有錢人家去了嗎?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到你吧……”
“我嫁到誰家去,不是為了方便替你們收拾爛攤子,還有舅舅真的隻是跟人家頂了幾句嘴才被抓的嗎?”
就算舅媽不說實話,她也心知肚明。
姚敏君心虛的點頭,又搖頭,知道瞞不過外甥女,隻好如實坦白:“他打了人家兩耳瓜子。”
嗬,司徒雅簡直無語透了,自己賣假煙還有理了呢,還打人家執法人員,真當自己是天皇老子了。
“現在怎麼辦啊?我想去警局看看你舅,他們也不讓,你舅那性子我真擔心會挨他們的打……”
“現在才知道擔心嗎?賣假貨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擔心呢?挨打也是活該,不讓他吃點苦頭,永遠不知道天高地厚。”
姚敏君一下子不樂意了,沉著臉說:“小雅,你這說的什麼話?你舅再不對也是你舅,當初你跟你媽最困難的時候,要不是我跟你舅拉你們娘倆一把,你今天能站在這裏跟我說話嗎?做人可不能忘恩負義。”
“我沒說不管他,我現在跟你說的是不能做違背社會道德的事,你要是不能認識到自己錯誤的行為,那我也沒辦法,做人不能忘恩負義,做人更不能昧了良知!”
姚敏君清楚她的脾氣,軟了語氣:“好,我知道錯了,我跟你保證,絕不會再有下次,等你把你舅弄出來,我們馬上下架所有的假貨。”
雖然很為難,司徒雅卻隻能答應:“你先回去吧,我會想辦法。”
一下午渾渾噩噩,神不守舍,她的異常引起了向來最為關注她的人,江佑南的注意。
江佑南找到林愛,詢問了司徒雅苦惱的原因,得知了她的心事,也明白了她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