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很晚嗎?”
他反問,故意把腕上的表舉到她眼前,“仔細看清楚,還有你自己的。”說著,便也舉起了她的手。
“嗷……”司徒雅痛得驚呼一聲。可憐她這一雙靈活的手臂,怕是真要廢了。
“少裝。”
上官馳毫不溫柔的把她胳膊甩到一邊,司徒雅又是一聲驚呼,徹底惱了:“你精神分裂啊你?前兩天對我那麼好,這兩天又百般折磨我?我告訴你,我受不了,我要……”
她其實是想說要離婚,但堅如磐石的理智卻製止了她,於是那兩個字像石頭一樣,硬生生的又被吞了回去。
“你要幹嗎?”
“去睡了。”
司徒雅僵硬的回答,然後便進了自己的密室,拿了睡衣出來,卻是再不敢享用某人的按摩浴缸,直接抱著衣服去了小姑子的房間。
“嫂子,你這是?”
“借你浴室用一下。”
“我哥房裏不是有麼?”
“他在洗。”
“那你等他洗完不就行啦?”
“他洗的慢,我等不及。”
小姑子木然點頭,手往右一指:“哦行,那你進去吧。”
司徒雅沒有泡浴缸,而是直接開了淋浴,站在花灑下,她有些懊惱,剛才應該問問上官馳,怎麼會突然跟司徒嬌那妖女走那麼近。
洗完了澡出來,她未做任何逗留的回到上官馳的房間,想找他問清楚剛才的疑惑,卻發現屋裏沒人,“去哪了?”
她蹩眉嘀咕,想著可能在樓下,於是輾轉下了樓,結果裏裏外外找了一圈,卻也沒找他的人,外麵院子裏他的車還停在原位,想著也不會走太遠,司徒雅決定回樓上等他。
剛到樓梯口,無意瞥見隔壁房間的燈亮著,難道司徒嬌回來了?
事實上,司徒嬌確實回來了,就在她邁進小姑子房間後不久。
司徒嬌是何許人物?是非舞女所生,卻比舞女更風 騷的女人,隻要是她看上的男人,無論用什麼手段,都要據為己有。
當然,一個隻有外貌卻沒有智慧的草包,失敗的次數總是要比成功多得多。
就像此刻,她回到司徒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姐夫上官馳,意外發現姐姐不在,便覺得這是她的機會,立馬跑回自個房間,脫下衣服換上一件性感的睡衣,故意從床上跳下來,然後撥上官馳的電話,楚楚可憐的呼喚:“姐夫,你快來,我不小心摔倒了,現在好像腳崴了,你快來啊,我走不了路了……”
上官馳掛了電話便來到隔壁房間,看到司徒嬌坐在地上,抱著膝蓋一臉的痛苦,他雲淡風輕的問:“沒事吧?”
“姐夫,什麼沒事啊,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你快抱我起來啊,這地板好涼……”
上官馳伸出一隻手,她卻搖頭:“不行,我自己站不起來,我要是能站得起來我就不喊你過來了。”
她緊緊的捂著腳踝處,一副他再不拯救她,就會死的悲愴模樣。
“真摔了?”
麵對姐夫的質疑,司徒嬌努力的擠出兩滴淚來:“你不信嗎?不信你來摸摸看,這骨頭怕是已經折斷了。”
上官馳懶得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雖然討厭女人,但也不能見死不救,不耐煩的蹲下身,一把抱起她就往床邊走,司徒嬌小鳥依人般的偎在他胸前,一瞬間,覺得自己幸福的快要死掉了。
司徒雅來到客房時,正巧看到了這曖昧的一幕,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什麼也沒說,轉身拂袖而去。
上官馳頗是尷尬,把司徒嬌放到床上便挪步追出去,司徒嬌沒想到他這就不管她了,一時情急,竟然站起來拖住他:“姐夫,你還沒給我上藥呢。”
他視線移向她的腳,突然冷了臉,司徒嬌驀然反應過來,窘迫的活動了一下腳踝:“咦,好像好了呢,姐夫真是活神仙呢,看一眼就好了……”
上官馳無語至極,沒好氣的哼一聲,調頭就走。
回到房間,司徒雅正端坐在沙發上,一臉陰霾的等著他。
“喂,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把你妹送回去?她在這裏讓人很不方便你知不知道?”
還惡人先告狀了,司徒雅嘲諷的笑笑,“讓誰不方便了?不會是你吧?我看你倆相處的挺好,你挺樂在其中的啊?”
“這話怎麼聽起來酸溜溜的?”上官馳走到她麵前,彎腰湊近問:該不是在吃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