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太嚴重了,我不是玩偶,我有我自己的思想和見解,不是誰想搶就搶,誰想讓就讓。”
“一定要去嗎?”
“不能不去,拋卻過去的情分,這是我們上官家欠她的。”
司徒雅還想說什麼,可是聽到上官馳這最後一句話,便千言萬語都梗在了嗓子眼,再說不出來了。
“好了,我走了,會盡快回來。”
上官馳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拍拍她的臉頰說:“別亂想,我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他終於還是走了,去了另一個女人的身邊,司徒雅望著空蕩蕩的別墅,心中無比的失落。
起身來到浴室,放了滿滿一缸熱水躺下去,想著婆婆那天說的話,她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喃喃自語:“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爭點氣呢……”
上官馳來到了紫園路唐萱的住處,門是半掩著的,他走進去,對著黑漆漆的屋子喊道:“萱萱,你在嗎?”
“馳哥,我在這裏。”
聲音是從沙發邊傳過來的,上官馳摸索著走過去:“燈在哪。”
“往前再走十步。”
上官馳往前又走步了十來步,摸到了牆壁上的開關,啪一聲按亮,回頭一看,唐萱正蜷縮著身上躺在沙發上,臉色十分蒼白,頭發因為汗水全都浸濕了。
“怎麼病得這樣嚴重?”
他伸手撫摸她的額頭,燙的像火爐一樣,連忙將她抱起來,疾步走到外麵停著的車子旁,十萬火急開到了醫院。
掛了個急診,好在隻是受了風寒,並沒什麼大礙,掛了一瓶水後,燒就開始往下降。
“還有掛多久?”
唐萱咬著牙盯著胳膊上的針管,上官馳知道她是怕疼,他比誰都清楚,唐萱最怕的就是打針掛水。
“還有兩瓶。”
“要掛這麼多嗎?我們回家吧好不好,我感覺現在已經好多了。”
上官馳眼一瞪:“那怎麼可以,不把病毒消滅幹淨,晚上還是會回燒的。”
“可是我好疼。”
她終於流露出了膽怯的心理,人越是怕什麼,越是對什麼東西過敏,就像唐萱明明不對青黴素過敏,可是隻要針管插到她手上,她手背馬上就會腫起來,而且是不管換到什麼地方都會腫。
上官馳想了想,“你等我一下。”他起身出了病房。
十分鍾後他回來了,手裏拎著一包吃的,對唐萱說:“把嘴巴張開。”
唐萱配合的張開了嘴,然後一根甜到心窩裏的棒棒糖便塞進了她嘴裏。
“怎麼樣?還疼嗎?”
唐萱搖搖頭,哽咽的說:“不疼了。”
她的眼淚慢慢模糊了雙眼,都過去這麼久了,他竟然還記得隻要生病的時候,一根棒棒糖就可以減輕她所有的不適感。
上官馳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司徒雅的號碼,他馬上按了接聽:“喂?”
“你什麼時候回來?”
“可能要很晚,唐萱正在掛水,你先睡,別等我了。”
“不是有護士會照看的嗎?”
“現在是晚上,護士都下班了,乖聽話,先睡吧。”
“我等你回來再睡。”
司徒雅沒等他回複便掛斷了電話,不給他回複的機會就是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就是要讓他知道,他不回來她不可能會睡,也睡不著。
穿著一件睡衣走到陽台邊,外麵寒風陣陣,她卻絲毫不覺得冷,就那樣傻傻的癡癡的坐在凳子上等上官馳回來。
夜越來越深,她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這才回到臥室,披了件外套到身上,然後,繼續坐在陽台邊,聽著海浪敲打岩石的聲音,等著她的心上人歸來。
十一點半時,她再次打電話給上官馳,這一次,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怕吵醒了身邊已經入睡的人。
“她的水還沒掛完嗎?”
“沒有,還差一點。”
“那十二點之前可以回來了吧?”
“你怎麼還沒睡?”上官馳有些生氣:“知道都幾點了嗎?”
“我說了你不回來我不會睡的。”
“小雅,你怎麼任性起來了,唐萱現在正病著呢,我怎麼回去?”
“那就別管我睡不睡!我老公正在陪我的情敵,你告訴我怎樣才可以入睡?”
上官馳說不出話了,他能理解司徒雅心中的擔憂,女人總是患得患失,沉默了一下他點頭:“好,等她水掛完我馬上回去。”
唐萱的三瓶點滴掛完,正好是十二點整,上官馳替她掩了掩被子,正想悄悄邁步離開,他的衣襟突然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