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愛倔強的盯著地麵,也不為自己狡辯,就算心裏再怎麼委屈,她也不會跟江佑南說,是因為她們汙蔑她和他之間的關係。
“林老師,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江佑南麵色陰霾的吼一句,轉身走了出去。
那名女老師得瑟的抬起頭,林愛憤怒的瞥她一眼,抬步跟了出去。
站在校長辦公室,林愛低垂著頭不說話,任由江佑南把她當怪物一樣的打量。
“沒什麼跟我解釋的嗎?”
“反正我說什麼你也不會信。”
江佑南眉一挑:“你什麼都沒說,怎麼知道我就不會信?”
“你剛才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嗬,他沒好氣的笑笑,起身走到她麵前:“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跟她們打起來嗎?還不是因為跟我閃婚的事。”
林愛這才抬起頭,委屈的說:“既然知道為什麼還對我那麼凶?”
“我要是幫你說話你以後的日子會更難過,笨蛋!”
他狠狠的戳了一下她的額頭,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坐過去。”
林愛身子一轉,坐到了沙發上,像個木乃伊似的,動也不動。
江佑南拿了一個小藥箱,然後坐到她旁邊,動作很溫柔的替她把抓傷的地方消了消毒,又上了點藥水。
“沒想到你這麼能打,徐老師的半隻眼都青了。”
林愛不說話。
“她是實習老師,你別她一般見識,我會收拾她的。”
林愛還是不說話。
“以後不要再衝動的打人了,影響不好。”
江佑南見她一直不說話,頭一低,竟看到了林愛眼裏嚼著淚,頓時有點心軟,他輕歎口氣,什麼也不再說,伸出胳膊給了她一個安慰的擁抱,這是江佑南第一次主動擁抱林愛,在靠到他肩膀的一瞬間,林愛的眼淚終於從眼眶裏滑了出來。
司徒雅利用一天一夜的時間,終於讓自己接受了原本接受不了的事實,她決定,跟上官馳敞開心懷好好的談一談。
晚上,上官馳洗了澡出來,司徒雅坐在沙發上,衝他招招手:“馳,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上官馳一邊拿毛巾擦拭著頭發上的水漬,一邊向她走過去:“說什麼?”
“我來吧。”
她接過他的毛巾,將他按坐在沙發上,然後,溫柔的替代了他的動作。
“馳,其實你是想做爸爸的對嗎?”
上官馳身體一震,沉聲問:“好好的提這個做什麼?“
“就是想,如果你想當爸爸的話,我成全你。”
上官馳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一把轉過身,捏住她的胳膊:“你這是什麼意思?”
“爸媽跟我談過了,他們想找個代孕母,替你生個孩子。”
“荒唐!”
上官馳憤怒的甩開她的手:“這簡直是無稽之談,你不要告訴我,你對此沒有意見。”
司徒雅強忍著心底的痛楚,艱難的說:“我已經答應了。”
上官馳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突然咆哮起來:“你腦子是不是中邪了?這種事你怎麼能答應?我們不是說好了,領養一個孩子嗎?!”
“是說好了,可是爸媽不同意,我能怎麼辦?”
“他們不同意是他們的事,隻要我同意就可以了,你是跟我生活,而不是跟他們生活!”
“可我做不到那樣,我沒有辦法隻顧自己的幸福,而不顧慮別人的感受。”
“所以就連自尊心都可以拋棄嗎?”
司徒雅掩麵哭泣:“這是我唯一能守住婚姻的方式,隻要能跟上官馳你在一起,再多的委屈和痛苦我都能承受,自尊心算什麼?很久以前我就告訴過你,在我司徒雅的人生裏,自尊心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上官馳看她哭得傷心,卻也沒有心軟,而是明確告訴她:“我絕對不可能會答應。”
“那就離婚吧。”
司徒雅抬起梨花帶雨的臉龐:“我背負不起滅了上官家香火的罪名,將來死後也沒臉見上官家的列祖列宗。”
上官馳震驚的望著她,顫抖的說:“離婚對你來說,就這麼容易說出口嗎?”
“踩著自己的心說這句話沒有什麼說不出口,當你處在我的位置,你就會明白我的無奈。”
司徒雅的眼底盛滿了疲憊,現在的生活對她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和痛苦的,她真的已經快要被殘忍的現實壓得喘不了氣了。
上官馳明白她心裏的痛苦,亦了解她的壓力,他心疼的抱住她:“小雅,我們不一定非要走上這樣極端的道路,現在醫學發達,我們可以用自己的卵子和精子讓別人替我們孕育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