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你有關係嗎?”
“汝陽,我隻是想要幫助你,雖然當年你辜負了我,可我這些年卻從未記恨過你,我們做個交易吧?”
“什麼交易?”
“你跟趙夕藺離婚,我提供資金助你買下那塊島的土地,這樣你所有的難題都可以迎刃而解,怎麼樣?”
上官汝陽怒目圓瞪:“荒唐,難道二十多年了你還不死心嗎?”
“我不是要你跟她離婚然後娶我,你隻是咽不下心中的那口惡氣,你跟她離婚後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從今往後就是生意上最好的夥伴,我手上持有的百分之十五的集團股份也全部贈還於你。”
“不要做夢了,我就是宣布破產也不會讓你得逞,你想羞辱夕藺,趁早死了那條心!”
譚雪雲見上官汝陽敬酒不吃吃罰酒,便生氣的說:“那你就等著破產吧。”
她轉身欲走,想想卻又回頭補充一句:“哦對了,聽說你兒子生意現在做的特別大,你可以去求他幫你啊,雖然當年你做了一些令他反感的事,但你是他老子,你求他的話,他怎麼也不會袖手旁觀。”
譚雪雲的話正好戳中了上官汝陽的痛處,他憤怒的咆哮:“你給我滾出去。”
他捂著胸口跌坐到椅子上,想當初他丟下那句狠話,地球離了誰都照轉,如今讓他去求兒子伸出援手,那豈不是自己伸手打自己的臉。
上官汝陽被這麼一刺激,身體終於垮了下來,季風來到了愛雅集團,對著辦公室裏冷若冰霜的男人說:“老爺子因為壓力過大已經病了,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他喜歡死要麵子那就繼續活受罪好了。”
上官馳這兩年變得沉默寡言,似有什麼隱患,喜怒不形於色,整個人冷得就像塊冰,在商場上的作風更是雷厲風行、不擇手段,以至於短短的兩年時間,就把一家默默無聞的小企業發展成了B市的龍頭老大,氣場完全蓋過了當年的上官集團。
“現在幾家銀行紛紛催貸款,若再這樣下去,不出一個星期,公司畢將麵臨破產的危險。”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上官馳依然不苟言笑,季風心裏有些難受,到底是什麼改變了他,讓他變得如此陌生。
三天後,上官馳終於踏進了白雲公館的大門,兩年了,整整兩年,他沒有回家過一次,家裏的傭人見到他,差點沒激動的尖叫,老夫人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把抱住兒子嚎啕大哭:“馳,真的是你嗎?你真的回來了嗎?”
“爸呢?”
上官馳平靜的詢問母親,並沒有顯露出兒女情長的一麵。
“他在樓上,最近病的很厲害。”
“我去看看。”
他來到父親的臥室,推開房門聽到一陣劇烈的咳嗽,望著父親頭上的白發,他長長籲了口氣,開口說:“永樂度假村的土地糾紛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在著手處理。”
上官汝陽猛然聽到兒子的聲音,以為是在做夢,突然翻過身,震驚的望著他,想說話卻一句也說不出,父子倆就那樣相互凝望,望了許久許久……
“暫時你就專心養病,公司有季風在你不用擔心,我偶爾也會過去看看。”
上官馳說完,便轉身欲走,上官汝陽幹澀的嗓子眼裏終於甭出一句虛弱的話:“不要再走了好嗎?回到我身邊吧,我已經老了,我需要你。”
歲月是最無情的東西,它可以磨光一個人骨子裏所有的驕傲和倔強,上官汝陽在這一刻,徹底的意識到,他沒有兒子不行,也徹底的意識到,當年他不該做出一些錯誤的選擇,而把好好的一個家給拆得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