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想嗎?想到不管阿貓阿狗都可以,隻要他們願意娶,你都願意嫁是嗎?你怎麼可以這樣作賤自己?!”
晴晴嘴唇蠕動了幾下,背過身哭了,季風盯著她聳動的肩膀,知道自己的話說的有點重,他放輕語氣:“好了,別哭了,我帶你去玩。”
他哄了好一會才哄得她不再落淚,兩人開車閑逛了一下午,晚上一起吃了晚飯,晴晴提議:“我想去酒吧,你去不去?”
他點頭:“去吧,我也正想喝兩杯。”
兩人又輾轉來到一家搖擺酒吧,趴在紅燈酒綠的吧台上,季風佯裝隨意的問一句:“你這兩年去了哪裏?”
“很遠的地方。”
“能具體一點嗎?”
“撒哈拉沙漠、嘎瑪溝山穀、阿空加瓜山、加勒比海……”
聽著她扳著手指說她去過的地方,季風一臉驚悚,她撲哧一笑:“騙你的啦。”
“過的好嗎?”
“還行吧。”
“有沒有被人欺負過?”
“經常。”
“那你都是怎麼應付的?”
“有時候大呼救命,有時候拚命逃跑,有時候就任人宰割了唄。”
季風眉頭一蹩:“沒有像今天這樣被人欺負過吧?”
“怎麼沒有?我長這麼漂亮。”
他深吸一口氣:“你當初怎麼可以那麼任性說走就走?”
“哎,反正都是過去的事了,人在江湖走,哪能不濕腳。”
“江湖是誰想走就走的嗎?”
“那怎麼辦?走都已經走過了。”
她兩手一攤,氣得季風說不出話。
兩人又聊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拿起外套:“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出了酒吧,有一絲涼風撫麵,晴晴閉上眼睛說:“我好像有點好醉了,你呢?”
“比你稍微清醒一點。”
兩人往馬路邊停的車子旁走去,卻在這時,突然不知從哪個方向竄出四五個男人,個個手裏拿著一根木棍。
晴晴被嚇得酒醒了一半,瑟瑟發抖的躲到季風身後。
“你們幹什麼?”
季風十分鎮定的質問,身體猶如一棵龐大的樹,牢牢的擋在晴晴麵前。
“敢騎到我們少爺頭上耀武揚威,你說我們幹什麼?”
原來是廖陽的手下,季風冷哼一聲,側目對晴晴說:“你到一邊待著別動,我來應付。”
幾個男人蜂擁上前,撩起木棍一通亂砸,季風可是陪著上官馳練了好幾年的跆拳道,對付幾個小流氓自是不在話下,三下五除二便把他們幾個撂倒在地上,他拍拍手,色厲內荏的說:“回去告訴廖陽,別給臉不要臉!”
其中一名男人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迅速轉移目標,隻聽晴晴一聲尖叫,季風急忙奔過去,抬腿一腳踹開差點傷了晴晴的狗腿子,可是自己卻不偏不倚的被另一名男人砸了一棒,他吃痛了悶哼了一聲,正要回頭反擊,看到遠處又奔過來十來個打手,他一把拉起晴晴的手:“快跑——”
晴晴體育向來好,跑步更是她的強項,沒有像其它嬌滴滴的千金那樣跑個一會便嚷著跑不動,她緊緊跟在季風身邊,兩人七拐八拐,拐到了一條僻靜而黝黑的巷子裏。
“別說話。”
季風對她作個噤聲的動作,隻見十來個人如風一般從他們眼前一閃而過,待腳步聲漸漸遠去,晴晴壓低嗓音問:“你沒事吧?”
巷子裏很安靜,隻能聽到兩人疲勞的喘息聲。
季風搖頭:“我沒事。”
“剛才那一棍砸在你後背上痛不痛?”
“不痛。”
季風怕她自責便搖頭說不痛,其實後背痛的鑽心。
“應該是走遠了,我們出去吧。”
季風支撐著站起身,正要出巷子,卻突然聽到消失的腳步聲又回來了,他趕緊將晴晴拉到身邊蹲下去,過了幾分鍾後,腳步聲再次遠去。
晴晴抬起頭,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他額頭上沁著薄薄的汗珠,眉頭也緊緊鎖在一起,她問:“你到底怎麼樣?”
“沒事。”
“讓我看看。”
她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想要查看季風的後背。
“說了沒事不用看。”
季風阻止她,感覺出後背已經腫的老高,火辣辣的痛。
“既然沒事,讓我看一眼又如何?”
晴晴的倔脾氣上來,不讓看就不罷休。
一個不讓看,一個非要看,爭執之下,季風突然伸手將她抱到懷裏,俯下頭失控的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