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馳沉吟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司徒長風出獄了。”
“出獄了?怎麼會出獄了?”司徒雅驚詫萬分。
“有人給他疏通了關係。”
“誰?”
她想不出哪個人會替她父親撐腰,在她所熟知的人裏麵,至少沒有這樣神通廣大的人存在。
“司徒嬌。”
司徒雅雙眼赫然瞪得比銅陵還大,她驚得嘴巴呈O型,半響才憋出一句:“你說司徒嬌?”
“恩。”
“這怎麼可能?司徒嬌她怎麼會有這樣的能耐?”
司徒雅完全不相信。
“她是沒有這樣的能耐,但這不代表,她不會去依附旁人。”
“你的意思?”
“剛剛季風給我通報的消息,司徒嬌在半年前嫁給一名黑白兩道通吃的男人,這個男人外號白七爺,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
“他很厲害嗎?”
“可以讓你父親出獄,你認為呢?”
“這個司徒嬌,她真是死性不改!!”
司徒雅氣得一巴掌拍到桌上,真恨自己當年一時心軟給了她們母女活路!
上官馳不說話,似乎陷入了沉思,她蹩起眉頭:“馳,你在憂慮。”
他點點頭:“恩,我現在擔心的不是你父親出獄這件事,司徒長風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我擔心的是如果這個白七爺和譚雪雲聯手的話,可能會有點麻煩。”
“我去找我父親。”
司徒雅騰一聲站起來。
“坐下,你去找他幹嗎?”
“我讓他阻止司徒嬌胡作非為。”
“他會聽你的嗎?他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過女兒,他怎麼會聽你的?”
司徒雅絕望了,是啊,是她親手將司徒長風送進了監獄,他不對她恨之入骨就已經不錯了,怎麼可能會再聽她的話。
見她一臉憂愁,上官馳安撫:“別擔心,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就算他們聯手也無所謂,我上官馳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打倒的!”
“可是這白七爺真如你說的那麼厲害的話,你要怎麼應付他?”
“這個人其實亦正亦邪,根據外界對他的評價,他也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對付這樣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站到我這邊。”
“你開什麼玩笑,他現在是司徒嬌的老公,怎麼可能會站到你這邊?”
“我們可以往好的方麵想,也許司徒嬌這次回來隻是想把他父親弄出來,並沒打算與我們為敵。”
司徒雅搖頭:“馳,那不可能,我太了解那個女人了,她的眼裏根本揉不進半粒沙子。”
“就算司徒嬌與我們為敵也沒關係,白七爺不會聽一個女人的唆使,我會盡可能在譚雪雲找到他之前,把他爭取到和我統一戰線,哪怕不幫我,隻要不參與到我們之間的鬥爭就可以。”
之後的幾天,司徒雅一直心有餘悸,擔心司徒嬌會有什麼行動,上官馳會有什麼麻煩,但連著幾日平安無事後,她懸著的心便也漸漸放下了,也許真如上官馳所說,司徒嬌洗心革麵了。
周末,上官馳出差去了迪拜,司徒雅閑在家裏無聊便決定去逛街,小姑子如今正與季風熱戀,基本上已經見不到麵,她一出門,兩個保鏢便跟了上去,一個替她拉車門,一個替她開車。
她來到了市區一家商場,準備買兩件寬鬆點的秋裝,兩個保鏢離的她太近,她覺得挺別扭,便回頭說:“你們不用跟的那麼緊,保持到不被別人注視的距離就好。”
到了二樓女裝專櫃,她挑了一件米色的長衫,拿著衣服站在試衣鏡前上下左右的比劃,服務員走過來提醒:“小姐,喜歡的話可以試一下。”
她點頭:“恩好。”
正準備進試衣間,卻不經意的從試衣鏡裏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是一個曾經與她水火不容的敵人,一臉濃妝豔抹的司徒嬌好整以暇的環著手,站在櫃台不遠處的牆角邊,嘲諷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