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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漫昔眸中泛著狠光,語氣清冷的回道:“你怎麼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能這麼我的母親。”
辛禦維諷刺的哼笑。
瞧瞧,有其母必有其女。
這姑娘和辛含簡直一模一樣,刻在骨子裏的倔強和偏執。
“你知道你母親都做了什麼?在我父親也就是你外公死的那一刻,還握著她的照片,死時連眼睛都沒有閉上!她那時在哪?何來的忠孝仁義?”
路漫昔雙腿發軟的跌坐回椅子上,雙眼無神的絕望的道:“她死了...她沒有一刻不想回家...隻是她回不去了。”
辛禦維震驚的瞪大眼睛,半晌沒出話來。
他的眼睛越來越紅,雙手止不住的抖,顫聲問道:“你剛剛什麼?”
“她死了,如你所願了。”
路漫昔黝黑的眼睛仿佛黑洞,但卻不聚焦,看不到她的心思。
辛禦維激動著上前,一個巴掌揮了過去,大喊了聲:“畜生!”
他怎麼可能如願?!
他怎麼可能希望自己的妹妹去死?!
他的這一切隻不過是氣話,他怎麼可能真的這麼想啊!
以路漫昔的身手她本可以輕鬆躲過這一巴掌,但她根本沒動閉著眼睛硬生生的接了下來。
一聲清亮的脆響,屋內安靜了。
幾秒過後。
辛禦維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發紅腫起,悔恨的把她攬進懷裏,失聲痛哭。
她猜對了。
媽媽的家人們,不恨她。
他隻不過是需要一個發泄口,而這個巴掌就是那個出口,她替她的母親承受了下來。
這些年心裏積壓怨恨,都隨著那個巴掌煙消雲散。
路漫昔看著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哭得像個孩子一般,鼻涕眼淚齊流,堅硬的內心跟著軟了下來。
大約十多分鍾,辛禦維冷靜了許多。
“到底怎麼回事?你告訴我,含是怎麼死的?”
路漫昔將她的遭遇如實了一遍,辛禦維緊咬著後槽牙,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他聽完後氣憤的拍了下桌子,“你什麼?莫家做過這麼不要臉的事?他們真當我們辛家沒人了?”
路漫昔解釋道:“媽媽爸爸在建立堂營後,便沒有用過自己的名字,莫家並不知道媽媽是辛家的女兒。”
“那你的意思是,含和你父親的遺體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凶手也沒有抓到?這怎麼可能?”
“五年前我回來的時候,有去找過當時辦這個案子的警官,他我父母的遺體已經被親屬帶回,我在問他們就不肯了。我還以為...警方找到了你們,是你們安頓了他們。當年能快速結案是有一個人自首了,但我覺得挺不是真凶,真凶到現在還在逍遙法外。”
辛禦維內疚的搖了搖頭,“沒有,我一直以為她在國外,根本不知道她這些年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怪我,要是我早點聯係她,她就不會...”
辛禦維深深的陷入悔恨中,他的痛苦並不路漫昔少半分。
路漫昔從書包裏拿出一個筆記本,是很老的款式。
“這是我母親生前的日記。我也隻見過她一麵,沒有辦法告訴您,她到底為什麼不回家。這裏麵有她在國外所做的事情,還有對家的惦念,送給您留作紀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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