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上)(2 / 3)

保安“啊”地驚呼了一聲。

“快打120!”我轉身厲聲地對保安說道。

趙倩的臉色蠟黃,呼吸微弱,她的睡衣上全是鮮血,我這才發現這些鮮血的源頭是在她右手的手腕上。

我過去拿起她的右手,我看見上麵有一條長長的割痕。就在那個地方,鮮血還在緩緩地往外溢出。我看見地上有一把帶血的水果刀。

我急忙用手去捏住她手腕的上方,大聲地對外麵叫道:“喂!快去給我找一根繩子來!”

保安進來了,他看著我的手吃驚地道:“割腕?她是你什麼人?”

我沉聲地道:“少廢話,快去給我找一根繩子!電話打沒有?!”

“打了、打了!”他回答著不住地在身上摸索,“我隻有這個鑰匙鏈。”

“快給我!”我急忙朝他喝道。

我將保安給我的那根鑰匙鏈緊緊地捆綁在趙倩手腕的上方,她的傷口處頓時停止了流血。?她手腕處的傷口翻卷開來,像一個死人的嘴唇。

急救車很快就來了。是省急救中心的救護車。

“謝謝你,這件事情別對其他人講!”我上車前給了那保安兩百塊錢並對他說。

保安連連點頭道:“這個我還是懂的。您放心好啦。”

到了省急救中心之後,醫生很快就給趙倩輸上了血。

“再晚點就難說啦。”醫生對我說。我沉重地點了點頭。

“你女朋友?”醫生帶著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你把她甩了?”他又問。

我心裏極其討厭他的這個問題。“我是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醫生。我現在還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冷冷地回答。我話中的意思是想告訴他我和你是同行,你別那麼多事。

他聽明白了我的意思,朝我笑了一下道:“幸會。”

在本省的醫療行業,我們醫院的醫生很自然地會得到同行的尊重。我想這不但是因為技術水平,當然還包括醫生的收入因素。

我接下來卻問了一個與我的身份極不相符的問題:“她現在沒危險了吧?”

“她是屬於大量失血造成的休克。不過現在的情況已經基本穩定了。”醫生回答道。

我鬆了一口氣。醫生看著我笑道:“關心則亂啊。”

我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各種監護設備都擺在這個地方,我完全可以自己去看那些數據的。幸好這位醫生能夠理解我。

醫生離開了。我獨自坐在這裏看著臉色蒼白的趙倩心裏百思不得其解:她為什麼會這樣做呢?沒道理啊?

等吧,等她醒來了就什麼也明白了。我在心裏想道。

長夜漫漫,我守在她的病床邊卻沒有一絲的睡眠。我感到極其的孤獨。

想著自己與眼前這個美麗女孩曾經的一切,我仿佛一直在夢中。她出現在我的麵前是那麼的忽然、我和她之間的關係是那麼的荒唐。這個失去了父母的美麗女孩自從與自己有了那種關係後事如此的依戀於我,可是我卻不能夠給她任何的幸福與保障。我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

割腕,這是自殺啊。一個人不是到了最失望的時候是絕對不會這樣去做的。不是嗎?一個人如果連死都不怕了那麼就已經表明了她對這個世界、對這個世界的人已經徹底絕望。

可是,她為什麼會在生命即將消失的時候又忽然想起給我打電話呢?

這是晚上,是就寢的時間,她明明知道這個時候我極有可能和小月在一起。她這個從來不主動給我打電話的人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這個電話呢?想著這些問題,我的心裏紛亂如麻。

“海亮哥......你什麼時候來啊?”我看見趙倩正站在一個小小的陽台上流淚。

小月挽著我的胳膊正在樓下的街道上散步。

“好像有人在叫你。”小月對我說。

我急忙道:“沒有,你聽錯了吧?這個地方怎麼會有人認識我呢?”

小月忽然笑了起來:“也是啊,這個地方怎麼會有人認識你呢?”

“聽見別人叫你的時候千萬不要隨便答應,不然就會出現危險。我們家鄉有這個說法。”我慎重地告訴她。

“什麼危險?”她問我。

“其實很多時候我們聽見的聲音並不是來自於我們這個世界,有時候我們聽見有人在叫自己其實那聲音是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所以在沒有看清楚是誰在叫自己之前千萬不要隨便答應。”我解釋說。

“你說的是鬼?”她問我。

我嚴肅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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