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時候將手續全部給他就是了。他如果真的要耍什麼花樣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他!”他忽然大笑了起來,我發現他的眼神裏麵透出了一絲陰鷙的光來。
“讓他盡快將他們市裏的初審手續報到省國土局去。”秦連富與我分手的時候告訴我。
離開醫院沒幾天的時間,但是卻讓我感覺像過了很久,甚至在看到醫院的一切的時候居然會有一種新鮮的感覺。
現在我的生活很有規律。早上不再到樓下吃東西,因為母親每天早上都會將早餐做好。上班後泡一杯茶,然後慢慢地去處理各種事情。即使有時候到門診和病房我也僅僅是處理自己病人的事情,很少與科室的人交流。
範其然最近到外地開會去了,朱院長拜托我的事情也就隻好暫時擱置了下來。對此我還特別給朱院長去了個電話作了說明。
不過我這人似乎是天生的不甘寂寞。在過著這樣的日子一個多禮拜以後我就開始有些煩躁起來。
“怎麼樣?工程進展還順利吧?”我打電話問皮雲龍。
現在我不大想主動給嶽洪波打電話,因為我發現自己與他的隔閡似乎越來越大,但是卻又說不清楚這種隔閡究竟是什麼。
兩個曾經非常要好的朋友,如果到了某一天的時候忽然發現對方並不是自己以前所了解到的那樣,這時候就很可能會產生失望,而且這種失望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擴張、放大。
我想,男人與男人的交往也應該同樣存在喜新厭舊的情況。這其實是對以往友誼的失望,也是對新的友誼的期盼與渴望。
“你回來啦?”皮雲龍問我。我請假的事情他當然隨時都可以問到。
“回來好久啦。”我回答。
“晚上我們一起喝酒?”他問。
“好啊。我好久沒有看到你了。”我沒有再裝腔作勢地推卻。
“哈哈,你不是想我了吧?”他大笑道,“是不是啊,淩大哥?”
我也笑道:“知道了還問!”
“哈哈!我怎麼覺得淩大哥你幾天不見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現在給我說話的人是你嗎?”電話的那頭他笑道。
“晚上你看見了我就知道了。”我“嗬嗬”笑著說。
我明白自己並不是想喝酒,我需要驅除的是內心的那種寂寞。我的父母隻能給我溫暖。在我父母的眼中,我是光輝的、是能幹的,我是他們的驕傲。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我的真實生活。
幾天前,我曾經到趙倩住的地方去過一次,但是當我到了那個樓下後卻又轉身離開了。上次我已經控製不住自己再次與她發生了關係,我不希望這樣的錯誤繼續下去。
趙倩不是唐小芙,也不是雲霓,更不是孫苗苗。她對我有真感情,我相信,她絕對願意為了這種感情放棄她的一切。這才是最讓我我感到可怕的。
但是唐小芙她們卻不會,即使我和她們有著什麼樣的關係那也僅僅是滿足自己一時的欲望,同時也滿足她們的某些需要而已,她們可以隨時離開我,而不會留下任何的後遺症。
趙倩卻永遠是我心中的一種痛。
此時,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某一天小月離開了我,我會去選擇趙倩嗎?
我被自己腦海裏麵浮現出來的這個問題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