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下)(3 / 3)

範其然道:“原來是這樣。但是我確實沒有辦法啊。小淩,你和嶽總是老同學,你幫他想一下辦法。對了,我還有事情,我得先走了。”他說著便站起來自顧自地離開了。

我看著嶽洪波苦笑:“你說怎麼辦?”

“你能不能再給那姓皮的說說?”他問我。

“說倒是可以,但是難啊!”我歎道。

“我隻要百分之五。”他說。

我嚇了一跳:“這不可能!你算過沒有?這百分之五是多少?”

他卻盯著我大聲地道:“你沒去問,怎麼知道不可能?明明是你不願意幫我這個忙!”

我有些生氣了:“我怎麼沒幫你忙?上次我不是幫你把他叫來了嗎?你自己沒有和他談好,現在反而怪起我來了!”

“你那叫幫啊?把我介紹給他後屁股一拍然後就和他帶來的美女卿卿我我去了。”他恨恨地道。

我氣極:“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呢?那你說說,我要怎樣做才是幫你?!”

“你當時在與他談合同的時候就應該私下將我的事情作為條件和他談。你講了嗎?”他站起來瞪著我大聲地道。

這下我反倒冷靜了下來:“嶽總,你說我可能那樣去做嗎?你不是說要讓我注意安全嗎?怎麼涉及到你自己的事情了就不考慮我的難處了?話又說回來了,你現在已經賺了那麼多的錢了,為什麼還要這樣貪婪呢?”

他冷冷地看著我:“你終於說出了你的內心話了!算了,我懶得求你了,你這種人不值得我求你!”

我大怒:“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是哪種人?難道我一直以來幫助你的還少嗎?”

“我可是都付了酬勞的。淩處長,不,淩助理!你說我說得對嗎?”他卻忽然笑了起來,用一種奚落的口氣對我說。

我頓時語塞。

“怎麼?沒話說了吧?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我背後幹的那些事情!曾可、鄭亞男,她們的事情都是你在背後搞的鬼!要不是我看在同學的份上,老子早就和你斷絕來往了!你看你那副德行!一天還在我麵前人模狗樣的裝好人!”他指著我大罵。

我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講出這樣的話來,頓時蒙了。

“哈哈!沒話了吧?你虛偽的麵目被我揭穿了吧?”他得意洋洋地看著我。

這下我反倒不生氣了。我看著他,歎息道:“想不到我們交往這麼些年了,你居然是這樣在看我的。算了,我不想和你再說什麼了。你這種把錢看得太重的人不值得我和你再交朋友。不過我要告訴你,你不要把所有的人都看成和你一樣的無恥!”我說完後,我即刻就轉身走了出去。

“被別人戴了綠帽子,居然還有臉在我麵前裝男人!”我剛走到門口處卻聽後麵傳來了他的嘲笑聲。

我猛然地轉身,狠狠地盯著他:“你什麼意思?你給老子講清楚!”

他在那裏“哈哈”大笑起來:“我沒有說你!我說的別人!”

我怒氣衝衝地走到他麵前,我感覺自己的心髒在劇烈地跳動:“今天你不把剛才的那句話給老子講清楚,老子就揍你!”

他似乎被我的模樣嚇住了:“我什麼也沒有說啊?你自己聽錯了吧?”

我緊捏著拳頭,惡狠狠地盯著他,但是最終沒有朝他揮出拳頭去。

“曾可和鄭亞男的事情與我無關!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這句話!”我離開的時候對他說了一句。

在路過酒樓大堂的時候,我將自己錢包裏麵的大約三千塊錢的現金扔在了那裏:“結賬,多了的是小費!”

我開著車,感覺自己的手一直在發抖。我真的是氣急了。

“被別人戴了綠帽子,居然還有臉在我麵前裝男人!”嶽洪波的這句話一直在我的耳邊回響。他說的應該是小月!其他的女人和別人發生了關係,我算被戴了綠帽子嗎?我頓時想起了自己與她的第一次。

我這人沒有什麼處女情結,雖然自己明明知道她和自己的第一次歡好的時候她已經不是處女了,但是我總是想到她以前有過男朋友什麼的,我覺得,既然她在後來心屬於我了,我就不應該再去管她前麵的事情。

難道嶽洪波說的真的是她?想到這裏,我心裏不禁一陣刺痛,猛然間我感覺到了自己的眼前一片模糊,完全是出於本能的反應,我猛然地將方向盤往旁邊打了過去……隨著耳朵裏麵傳來一聲巨響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醫院裏麵,耳邊傳來的是母親的哭泣聲。

我睜開眼睛,頓時感覺自己的眼球一陣刺痛,眼前是幾張模模糊糊變形得厲害的臉。我不禁輕輕地呻吟了一聲,隨即將自己的眼睛閉上。

“海亮,你感覺什麼地方不舒服?”我聽出來了,這是小月的聲音。她的聲音裏麵充滿著焦急並帶著一絲的悲意。

不是她!嶽洪波說的絕對不是她!我在心裏呐喊道。

過了一會兒,我再次試著去睜開眼睛,眼前頓時出現了一幅清晰的影像——我的父母,還有小月的臉就在我的麵前。

“我這是怎麼啦?”我問道。

“誰叫你喝酒後去開車的?”父親卻在怒聲批評我。

“孩子都這樣了,你就少說幾句嘛。”母親即刻責怪起父親來。

我忽然感覺自己的額角有些痛,急忙用自己的手去摸了一下,手上觸摸到的卻是一塊紗布。

“你動一下手和腳,看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沒有?”小月對我說。

我慢慢地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沒有感覺到異常。再動了一下雙腿,還好,也沒有什麼問題。?急忙從床上坐了起來:“沒什麼。我很好。”

“太好了!”母親頓時喜極而泣。

“淩助理,你可能是腦震蕩。你當時將車撞上了右側的電線杆上,估計是頭部撞到了前麵的玻璃造成了腦震蕩。我們給你作了腦部的核磁共振,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值班醫生告訴我。

“我的車怎麼樣了?”我問道。我記得在昏迷前聽到了一聲巨響。

“命重要還是車重要啊?”父親不滿地道。

我急忙閉上了嘴。

其實我自己知道自己並不是什麼腦震蕩。自己出現昏迷的根本原因是在心髒上——氣憤、心痛造成了心髒的顫動或者早搏。應該是這樣。

“叔叔、阿姨,你們回去休息吧,你們辛苦了一晚上了。這裏我來照顧他吧。”小月對我父母說。

“你們已經認識啦?”我問道。看著小月那張憔悴的臉,同時又想起了嶽洪波的那句話,忽然感到心裏傳來了一陣刺痛,眼前頓時金星直冒。

“我好累……”說了一句,便急忙閉上了眼睛。

“小亮,你怎麼啦?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啊?醫生!醫生!”母親慌亂地在叫著。

我聽得見母親的聲音,但是卻感到現在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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