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機場。

將車停在了機場的停車坪上,然後朝著充滿現代風格的機場大廳走去。在我的想象中,機場這個地方應該到處都是帥哥和美女,但是我失望了。

去看了看屏幕上飛機降落的情況,卻發現沒有顯示出小月父母所乘坐航班的信息。看了看時間,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早了一個小時到達了這裏。

我太緊張了。

沒去買了一本雜誌,然後找到一個地方坐了下來。雜誌上刊登的幾乎都是那些明星們的私密生活、緋聞情事以及其他的各種花邊新聞,看了一會兒便索然寡味起來……

忽然,我看見了秦連富,我正準備打招呼……忽然發現他身旁有一個女人,而且那個女人是陳莉!

陳莉正挽著秦連富的胳膊,兩人很是親熱的樣子。我急忙轉身,然後快速地將自己躲了起來。

我的心“砰砰”直跳……剛才所看到的鏡頭讓我震驚不已。

好一會兒之後我才慢慢從剛才的震驚中平靜了下來,可是,當我再次去到先前看到他們那個地方的時候卻不見了他們的蹤影。

四處張望,一會兒之後我終於看到了陳莉。可是,我看到的卻就她一個人。我看得真真切切,是她,是陳莉,她正朝著我站立的方向走來,幸好她的眼睛是在看著大廳外麵的方向。

很顯然,她今天是來送秦連富的。此時,秦連富已經進入到安檢,她正準備返回。

我看見陳莉在朝著候機大廳外麵走去,急忙就跟了上去。我不敢跟得太近,隨後就看見她上了一輛出租車。

此時,我心裏很是詫異:陳莉怎麼會與秦連富在一起呢?而且兩人還那麼親熱……?嶽洪波啊嶽洪波,你狗日的不是罵老子被人戴了綠帽了嗎?我看你狗日頭上的那帽子倒是有些綠油油的了。

可是,隨即我又替嶽洪波感到悲哀,拿起電話準備給他撥打過去……但是我卻又猶豫了:難道我去告訴他,我在機場看見秦連富和陳莉親熱地在一起?他如果要我拿什麼證據的話我該怎麼辦?以自己現在和嶽洪波的關係,他肯定會認為是在撒謊報複他。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可惜自己剛才在慌亂中忘記了用手機拍照留下證據。可是,即使剛才給他們拍了照又能怎樣?難道真的要拿去給嶽洪波看?

想了想,我給雲霓打了個電話:“你們嶽總什麼時候結婚?”

“快了吧?好像他們最近才去照了結婚照的。”她回答,“但是具體的時間我不知道,我不敢去問。你和他是同學,你怎麼不自己去問他呢?”

我“嗬嗬”笑著掛斷了電話。

不一會兒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再次給雲霓撥打了過去:“設備投放的事情你準備好了嗎?”

“我還正想和你說那件事情呢。現在你在什麼地方?我來找你可以嗎?”她問我。

我急忙道:“我在接小月的父母呢。改天吧,改天我約你。”

“那個公司的老總說他們正在想朝著那個方向發展業務呢。你什麼時候把那些關係介紹給我啊?”她問我。

“你先到柳華縣人民醫院去吧,到了以後給我打電話。還有就是我家鄉的人民醫院,那個地方你也可以去。其它地方我以後再通知你。”我告訴她。

“太好了。”她很高興。

從雲霓告訴我的情況來看,陳莉似乎已經決定了與嶽洪波結婚了,可是她怎麼會和秦連富在一起呢?對此,我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我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報複。或許,陳莉是想用自己的出軌去報複嶽洪波。

陳莉和秦連富認識的事情應該很容易理解,因為嶽洪波和秦連富本來就很熟悉,極有可能是,嶽洪波某次請秦連富吃飯的時候陳莉也在。

不過我心裏很為陳莉的這種做法感到不值,如果僅僅是為了報複的話,她還不如不與嶽洪波結婚呢。

此時,我才發現女人在很多時候的想法很奇怪,讓人真的難以理解。或許……我看到的僅僅是一種假象?

小月的父母終於到了。

在接機口,我舉著一張寫有“我是淩海亮”五個大字的牌子。我不知道小月父母的名字,我也不想去問她,而且我覺得將她父母的名字寫在這牌子上麵也很不禮貌。

很快地,我就看到出來的人群中有一對老人在朝我指點著,我可以肯定他們就是小月的父母,因為我發現那位很有氣質的老太太與小月很相像。

果然,他們朝我走了過來。他們在問:“小月呢?”

“她今天有一個重要的接待,可能要明天才能夠回來。”我急忙回答道,伸手去接住他們手上的東西。

我發現老太太在打量著我,同時還在朝我滿意地微笑。我也朝老太太笑了笑,心裏的惶恐減少了許多。

開車將他們送到了皮雲龍父親開發的那個小區我的那套房子處。

“這套房子是我才買的。我和小月目前住在離我們醫院很近的那個地方。”我對他們說,“今後我和小月都搬過來住。”

“你那套房子呢?準備賣掉?”小月的父親問道。

我回答道:“我父母前不久來就住在那裏,他們現在回老家去了。他們本來是想和你們見了麵再回去的,但是卻不知道你們究竟什麼時候能夠過來,主要是他們不大習慣這省城的生活。”

小月的父親點了點頭便不再過問了。

“小月的姐姐生孩子。我們也是一時間過不來。”老太太說道。

小月還有一個姐姐?這事情我居然不知道。但是我卻不方便去問。

隨後帶他們到了一家酒樓去吃飯。

“從明天開始就在家裏吃飯吧。你們年輕人真是不知道節約。”老太太看著桌上的菜,心痛地說。

我又開始惶恐起來:“沒什麼的,要不了多少錢的。”

小月的父親卻沒有說什麼,他問我:“你會喝酒嗎?陪我喝幾杯。我今天太累了。”

我急忙道:“可以喝一點。曹伯伯,您是喜歡喝五糧液呢還是茅台?”

他微微一笑,道:“我當過兵。”

我頓時明白了。

老太太看了我們一眼,似乎想說什麼但是隨即卻笑了笑沒有說出來。老人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節約,我明白她的想法。

“您喝點什麼?”我問老太太。

“我就喝這茶就可以了。”她慈祥地對我說,卻指了指小月的父親,“剛才你叫他什麼?”

我頓時知道了自己剛才的錯誤,忙道:“我應該叫你們爸、媽的。對不起。”

“第一次叫起來是有些別扭。”老太太理解地道。

我很感動,忙去給她夾了一隻鮮蝦:“媽,您多吃點東西。”

隨即有給嶽父大人夾了一隻。嶽父說:“我們自己來。海亮,來,我們喝酒。”

我急忙端起酒杯對兩位老人說:“爸、媽,今天我很高興。真的。我早就盼望能夠和你們見麵,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你們這次來了就不要再回去了吧?今後就與我和小月住在一起。小月平常也很少回雲南去看你們,今後就讓我和她好好孝敬你們吧。來,我先敬你們一杯,祝您們身體健康、心情愉快!”

“好、好!”嶽母很高興地道。

嶽父沒說什麼,但是我感覺到了他眼光中對我的滿意。

“這酒就是好啊。”嶽父感歎道,“入口滋味綿長、香氣滿頰,喝了讓人全身暖洋洋的,真是舒服。”

我笑道:“我不大喜歡喝酒,不過酒量還有那麼一點,對這東西沒癮,也喝不出好和差來。我家裏的酒很多,都是朋友和病人送的。這下好啦,您來了,今後就幫我慢慢解決了吧。”

嶽父道:“平常自己喝那麼好的酒幹嘛?那喝的可是錢!”

“反正又不是我買的,不能算錢的,您喜歡喝就行,喝完了不是還有人送來嗎?人這一輩子最難得的就是‘喜歡’這兩個字啊。”我笑著說道。

嶽父很高興:“你這話我喜歡聽!雖然今天我們是第一次見麵,我發現我們還很投緣。”

嶽母看著我慈祥地笑。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爸,您抽煙嗎?”

“有時候要抽一點。”他回答。

嶽母卻在旁邊笑道:“什麼有時候啊?他可是一個老煙鬼。”

“應該是吸煙愛好者。什麼老煙鬼?說話那麼難聽!”嶽父不滿地道。

我心裏暗暗覺得好笑,即刻吩咐服務員:“麻煩去給我拿一包軟中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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