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關係啦。”他說,“那個地方那麼小,這樣的事情馬上就會在當地的官場裏麵傳開,你和鍾副省長的關係這件事情就會馬上有很多人知道。這樣一來,你說那個老板還敢不敢做出過河拆橋的事情來?我看他今後想討好你都來不及呢。”

原來是這樣。這下我終於明白了。

“好了,過兩天我們見麵再聊。”他最後說。

和秦連富通完了電話後我心裏很是高興,不過我卻仍然有著一絲的不舒服:他和嶽洪波都那麼熟悉了,你幹嘛要去和陳莉那樣呢?

也許他並沒有把嶽洪波當成朋友。我在心裏這樣解釋那件事情。

秦連富和嶽洪波隻有金錢上的關係,所以他也就沒有了那麼多的顧忌了。

對,是顧忌。隻要一個人覺得某件事情沒有了顧忌,那就什麼樣的事情都會幹得出來的。比如我和唐小芙、雲霓的關係,還有,以前因為我對皮雲龍有所顧忌,所以開始的時候一直沒有去碰孫苗苗。我現在對雲裳也是這樣,因為我對她有所顧忌。

想通了這一點後,我在這裏不住地嗟歎。

“王總,你明後天到省城來一趟。那件事情馬上就辦好了。你上來去辦手續、交錢吧。”接下來我給王波打了電話。

“太好了。我後天上來吧,我得準備準備。”他高興地道,“對了,張傑很不錯,你放心好了。”

“是嗎?那就請你多費心了。”我感謝地道。

“他姐姐蠻漂亮的。”他接著說。

“你可別亂打主意啊,她可是我親戚。”我警告他,心裏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哈哈!我哪敢呢?我的意思是說……哈哈!我的意思是說她挺漂亮的。哈哈!”他的語氣很曖昧,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在省城等你。”我急忙轉移了話題。

“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他回答。

今天我的心情真是好極了,忽然間就想起今天晚上我到辦公室來的主要目的是給黃杏兒打電話。

用座機給她打了過去。

“我一個人在外麵喝酒,你來嗎?”她在電話裏麵說。

我很奇怪,頓時就覺得她今天有些反常。一是她忽然主動給我打電話;二是她現在竟然一個人在外麵喝酒。

“在什麼地方?我馬上來。”我問她。

這是一家小餐館。

我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了黃杏兒的背影。裏麵的人很多,有些人在不住在朝著她所坐的方向看。

我朝她走去。

“怎麼啦?遇到了什麼不高興的事情了?”我柔聲地問。

她轉頭看了我一眼:“你來啦?太好了!”

我坐了下來,看著桌上已經擺了一副碗筷,還有一個酒杯。

桌上有著七、八個菜。酒是本地產的六十度的江南大曲,酒瓶裏麵的酒已經隻剩下半瓶了。

我給自己倒上了一杯:“來,我陪你喝。”

“喝!”她說,我看見她的身體有些搖晃。

“怎麼啦?”喝下了酒後我問她,“出了什麼事情?怎麼忽然想喝酒啦?”

“你不理我。你在生我的氣。”她黯然地說。

我這才想起了自己發給她的那則短信來,歉意地對她說道:“對不起。”

她問我:“你沒有生我的氣?”

我朝她點頭:“嗯。我本來就沒有生氣。”

她說:“真的?那我們再喝一杯。”

我不禁苦笑,心想你剛才不高興的時候要喝酒,現在高興了卻還是想喝酒。女人啊,我還真是有些搞不懂。

我們又喝了一杯。

“聽我的話,我們不喝了好不好?”我柔聲地對她說。

她看著我半晌,忽然笑了:“不喝了。我聽你的。”

我急忙招呼服務員結賬。

今天我沒有開車來。

“我們到什麼地方去?”出了小餐館後我問她。

“隨便你。”她過來挽住我的胳膊,說。

我的胳膊處沒有傳來她第一次給我的那種感覺,與小月挽住我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我帶著她打車到了帝豪大酒店。

“你怎麼每次都帶我到這裏來啊?你是不是經常帶其他的女人來這裏?”黃杏兒笑著問我。

我在她的臉上沒有發現一絲的醋意。

“隻有你!”我認真地告訴她。

開好房,我和她溫文爾雅地去坐電梯。

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我將她快速地推進了門然後用自己的腿將房門關上、隨即扳過她的身體,將嘴唇狠狠地印在了她的臉上。

如同狂風暴雨般,我和她的衣服在紛紛飄向房間的各個方向……

結束了,我在顫栗中完成了發泄。黃杏兒依偎在我的懷裏,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肌膚。忽然,我聽到她輕聲在說:“我懷孕了。”

我大吃一驚:“孩子是誰的?懷上多久了?”

“應該是我男朋友的。因為這與我和你在一起的時間不對。”她回答。

我頓時放心了,因為她是婦產科的護士,應該懂得這方麵的知識。不過,我隱隱有些失望。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糟糕!我們這樣會造成流產的。”

“我就是不想要這個孩子。”她說。

“為什麼?”我吃驚地看著她,“你可以馬上與你男朋友結婚啊?”

“我不想要孩子。”她說,“不知道是為什麼,我害怕。”

我頓時想起她以前出的那件事情,王華德那個孩子的事情。看來那件事情已經在她的心理上形成了極大的陰影。

可是,我能怎麼去安慰她呢?一直以來我都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會將那件事情慢慢地忘卻,但是現在看來,那件事情對她造成的影響已經深入到了她內心的深處。這是一件相當難辦的事情。

“過去的事情,盡量忘記它吧。”我隻好這樣安慰她。

她卻忽然趴在我的身上痛哭起來。

我發現自己有些束手無策,此刻,我發現自己無論去說什麼都一樣會顯得蒼白無力。我隻好用自己的手去撫摸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我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雙手將我的溫暖和柔情傳遞到她的心靈的深處。

然而事與願違,我的這個動作卻讓她的全身顫栗了起來。“哥,我還要要你……”

我也開始有了反應,即刻翻身而上……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電話卻響了起來。頓時想起小月說過她在會議結束後要給我打電話來的事情。

“噓!”我朝黃杏兒做了一個手勢。

拿著電話躺在床上開始接聽。小月在問我:“還在開會?”

“還沒有開始呢,今天醫院給黃主任餞行。才吃完飯。”我回答。

“黃主任到什麼地方去啦?”她問。

“到學校去當教務處長。”我回答。

“嗬嗬,她終於如願以償啦。”她在笑。

“鍾……那個和你說了什麼?”我問。

“這當大領導的就是不一樣啊,”她說,很興奮的語氣,“他一見到我就說:‘小曹不錯。’然後問我們書記:‘小曹分管什麼啊?’書記回答了。鍾省長卻隨即淡淡地說道:‘你們這裏很有特色啊,讓一個女同誌去分管安全。’我們書記頓時就有些尷尬了,急忙說:‘暫時性的,暫時性的。’這時候鍾副省長的秘書將嘴巴遞到我們書記耳邊嘀咕了幾句,書記即刻便對鍾省長說:‘我們馬上重新安排。’鍾省長仍然淡淡地道:‘你們基層的人事安排我可不管。’哈哈!海亮,你知道後來我們書記怎麼對我說的嗎?”

聽她說得興高采烈,我也頓時好奇起來:“他怎麼說的?”

她告訴我說:“我們書記下來責怪我說,你先生是鍾省長表弟的事情怎麼不告訴我啊?我這才知道,這極有可能就是鍾省長的秘書在他耳邊嘀咕的時候告訴他的。”

我可以感覺得到她現在很興奮。我也很興奮。

“你在聽嗎?”小月在問。

我急忙回答道:“在聽呢。我馬上要開會了。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啊?給家裏打電話沒有?”

“你去開會吧。”小月說,“我明天一早出發。家裏麵我已經打過電話了。你也早點回家啊,我不在家的時候,就隻有你去陪他們了。聽到沒有?”

我連聲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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