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吃好了,謝謝你,歐陽校長。我們得回去了。”小月的母親忽然站了起來說。

“是啊,我們還有點事情,我們得走了。”嶽父也站了起來。他沒有說“謝謝”兩個字。

導師並沒有挽留。“對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大好。”他隻是朝他們笑了笑,卻並沒有說什麼。

“我們明天就要回雲南去了,小月的姐姐才生了孩子,我們得回去照看我們的外孫。”嶽母忽然笑著說,“那孩子挺乖的,長得像他的外公。”

“我怎麼沒有覺得啊?”嶽父笑道,“不過他長得確實很乖。”

嶽父和嶽母離開了,我急忙對導師和師母說:“老師、師母,我送他們回去。謝謝你們了。我去把帳結了。老師,您少喝點酒。還有就是,您千萬別去生嶽洪波的氣了,他最近也心情不好。”

“你這孩子,總是那麼老實。”師母說。

導師沒有說什麼,他隻是看著我。我站在那裏,以為他要對我說什麼。

“你自己好好工作吧。不過……算啦,你應該知道你自己身上的毛病。你走吧,別去結賬,我說過。”導師忽然歎息著說。

我發現導師的神情異常的落寞,我心裏不由得非常地難受起來。忽然,我有了一種衝動——

“老師,您千萬不要理會嶽洪波剛才的無理,他現在心裏也很煩,因為陳莉和其他人發生了關係。”

我對他說了這句話然後就離開了。出了雅間的門,我感覺心裏慌慌的,特別難受。

我剛才那句話隻是為了安慰導師,但是我卻並不知道嶽洪波是不是已經知曉了陳莉與秦連富的事情。我隻是希望用那句話去解釋前麵嶽洪波的無理。

我去結了帳。我覺得今天應該由我來買單。導師的心情不好,我們當學生的有主要責任。

嶽父和嶽母已經沒有了蹤影。我估計他們已經回家去了。

我感覺覺得今天的情況實在是太過怪異了。很顯然,小月的母親應該在很久以前就認得導師,而且似乎他們之間還有著某種特殊的關係。

應該是這樣的,不然今天發生的一切就不好解釋了。

可是,導師為什麼要把嶽洪波叫來?這可是他忽然想起的啊?還有,導師為什麼要對嶽洪波說那些話?玩火?嶽洪波在玩什麼火?

最奇怪的是,即使嶽洪波在幹什麼危險的事情,導師也不應該在今天這樣的情況下對他講啊?他完全可以在私下裏去教訓他。

我不明白。

對了,我想起來了,小月的母親說她明天要回雲南去。這又是為什麼啊?想到這裏,我急忙朝家裏跑去。

家裏的燈亮著,看來他們確實回家了。我正準備去敲門,卻聽到裏麵有爭吵的聲音傳來。我急忙將耳朵貼在防盜門上。

“你告訴我,那個歐陽校長和你是什麼關係?”是嶽父的聲音。

“剛才我不是已經告訴了你了嗎?我認錯人了。”嶽母在說。

“認錯人?你以為我是傻子嗎?我看你今天的樣子,還有那個歐陽校長的表現,你們今天都很不正常!”嶽父大聲地道。

“有什麼不正常的?我和你結婚後一直和你在一起,連雲南都沒有出過!你是不是今天酒喝多啦?喝多了酒自己洗澡睡覺去!別在這裏發酒瘋!”嶽母很生氣的聲音。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今天你們可是老情人相見呢。見吧、見吧。我明天自己一個人回雲南,你留下來好啦。”嶽父忽然笑了起來。

我急忙用鑰匙打開門,我害怕他們再吵下去會傷感情。

“海亮回來了。海亮你說說,她和你老師的關係是不是有問題?”嶽父一見到我進門就問道。

嶽母急忙道:“我們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這麼讓孩子來參合我們的事情啊?海亮,你別理他,他今天喝多了酒,在這裏胡說八道呢。”

我歎道:“媽,你們都這麼大歲數了,孩子也都大了。我覺得很多事情還是說明白的好,為了一些不必要的猜疑傷害了您們之間的感情不劃算。媽,您覺得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嶽母張大著嘴巴,吃驚地在看著我。

“我說吧,連海亮都看出來了。老太婆,你有什麼不能講的?除非你和他之間的關係真的不正常。”嶽父隨即道。

我和嶽父都在看著她,她在我們的眼中已經成了犯罪嫌疑人。

“我確實和他認識。”嶽母頹然地坐下,然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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