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走啦。”她在回答我的時候人已經到了商店的門口處。

她離開了,我頓時感覺一陣寂寞向我襲來。想了想,鬱悶地開車回家。

適量的喝酒可以讓人感到興奮。我到書房去看專業書籍,沒想到今天居然能夠很快地進入到忘我的狀態之中。後來我感覺餓了,一看時間,居然已經是晚上。

煮了一碗麵條吃,隨後我又去到了書房,然而,這下我再也看不進專業書了,腦子裏麵浮現出的全是小月——

她氣憤地跳下車的那一瞬間、她吃冰激淩的樣子、她在柳眉和冉旭東麵前流淚、我們一起吃西餐、她溫柔地依偎在我的懷裏……

她,就要和我開始正式的婚姻生活啦……可是,她今後還會像今天這樣喜怒無常嗎?

明天是星期一,我一早要去上班。而且每周的星期一是大查房的日子,設備處還有很多事情在等著自己去處理。我早早地就洗漱後上床睡覺了。

我打開了臥室裏麵的電視,把它的聲音調到適當的位置。小月不在的日子裏我都是這樣看著電視入眠,這樣我才不會感到孤獨。

半夜的時候我忽然醒了過來,因為我感覺到身旁多了一個溫暖的身體。在半睡半醒之中,我去撫摸她的身體,是的,是她,我很熟悉的那個她。她的身體我已經非常地熟悉,就如同我熟悉自己的身體一樣。

“回來啦?”我問道,我感覺自己還有一半的意識在睡眠中。

“嗯。”她回答,“好累。”

我感覺到了她的身體濕濕的。很顯然,這是她剛剛才洗完澡。我的清醒又多了一分。

“別那麼累,工作是做不完的。”我下意識地去將她的身體攬進懷裏。

“嗯。”她說。

我感覺到了耳朵處她的氣息,我的手開始在她的身上遊走……

我完全可以感覺到她的激情已經在開始醞釀。我完全清醒了。

我的手繼續向下。猛然間,我停住了……

我忽然發現手上傳來的是一種我完全不熟悉的感覺。沒有了我熟悉的柔軟與絨絨的感覺,而是一片光滑。

我急忙去打開燈。

“幹什麼呢?”她在問,她很奇怪於我剛才的舉動。

我沒有理會她,急急忙忙地去脫下了她的睡褲,連著裏麵的那條黑色的、小小的、有些透明的內褲。

我被驚呆了。她的那個地方居然是一片光滑,她的那裏已經沒有了我熟悉的那叢稀疏的黑色。我眼前的她的那個部位如同嬰兒般的光潔。

“你做手術啦?”我僥幸地問她。

“嗯,流產手術。”她回答。我心裏頓時舒了一口氣。

但是我仍然不放心:“什麼時候做的?”

“今天上午。我從車上下來後就直接到省人民醫院去了。”她回答,“怎麼啦?”

“沒什麼。”我狐疑地說。

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激情,我起身去將燈關掉。她也不再說話。

我的大腦裏麵全是那個畫麵——她的那個光潔的部位。不對!我猛然地想到。

冰激淩!我忽然想到了今天自己從柳眉的結婚現場到購物廣場去接她的時候看到的她的那個情形。

她是婦產科醫生,她應該非常清楚在流產手術後吃冰激淩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女人的流產手術就如同一次小型的生產,女人在一般情況下都明白這一點,有的女人甚至在流產手術後連冷水都不能摸,因為那樣會造成今後身體的虛弱,很多人還會因此留下關節炎的毛病。小月是婦產科專業的研究生,而且還有好幾年的臨床工作經驗,她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光潔,我的眼前隻有她那個部位的光潔。

錢小如!顏曉!鍾野雲!就在這一瞬間,這三個名字連同他們的形象一下子就浮現了出來。

聽到自己的耳邊傳來了她輕鬆、均勻的呼吸聲,我忍住了自己想馬上將她叫醒,然後去質問她。

如果我去問她,她會承認嗎?不會的。我自己回答自己。

她是那樣的女人嗎?我忽然又想到了這樣一個問題。可是,我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能回答。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她豈不就是經由我將她送進了那個姓鍾的懷抱的?一想到這裏,我頓時感到一陣胸悶。再也不能入睡。我在床上輾轉反側。

我身旁的她卻已經發出了小小的鼾聲。

她睡覺會打鼾,不過聲音極小。我以前把她在睡眠中發出的這個聲音當成一種可愛,但是今天,她輕微的鼾聲卻讓我感到異常的煩躁。

悄悄起床到客廳,隨手輕輕拉上臥室的房門,打開了客廳的燈。當我朝客廳沙發邊的那個茶幾看去的時候我的眼睛頓時一亮。挎包,她的挎包放在茶幾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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