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點頭,然後將手機收了回去。他說:“她要我再給她想辦法。”

“那好辦,您可以交換。”我想了想,說。

他不解地問我:“交換?交換什麼?”

“您可以將她以前占的份額去和省人民醫院或者其他醫院交換。讓她的藥品進入到那些醫院,然後將那些醫院的某個藥商交換進我們醫院就可以了。份額不變。”我回答。

“這個辦法好!”他高興地站了起來,然後離開看著他那矮小的背影,我忽然感覺他有些可憐。

去泡了一杯茶,一杯濃濃的茶。昨天晚上睡眠嚴重不足,我現在忽然感覺到了一絲的困意。

猛然間,我的腦海裏麵閃爍了一下。

“你看這上麵全部是她發給我的短信。每隔兩個小時就給我發一則。”我忽然想起了剛才範其然的那句話來。

時間……

我昨天晚上去看小月的手機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去注意那些已接來電、呼出號碼、未接來電以及短信的時間。

昨天下午我和她在珠寶店的時候,她接到的那個電話是誰打來的?我根本就沒有去看那個時段的已接電話。

懷疑再次在我心裏湧起,我的心情頓時沉重和難受起來。

與此同時,我也忽然想到了我自己。我也是將那些與自己有著關係的女人的電話號碼在手機上改頭換麵冠以其他人的名字保存,而且早已經習慣地在和她們通話完畢後即刻刪掉通話信息。曹小月如果也這樣做了呢?

心裏頓時慌亂起來,我發現自己心裏憋悶得厲害,眼前也開始模糊起來。在昏迷之前,我掙紮著去給範其然打了一個電話:“範老師,我好難受……”

“你的身體怎麼這麼差?”我醒來後範其然在我病床邊問我。

“最近沒有休息好。”我回答道,“我昏迷了多久?”

“還好,隻有半個多小時。我都還沒有來得及通知你的家人。”他笑道。

我明白自己是怎麼回事情,急忙說道:“沒事了。我馬上回辦公室去。”

“那怎麼行?你得臥床休息。”他不同意。

我堅決地道:“我知道自己的身體,估計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是心髒早搏。”

他見我的態度如此堅決,說道:“那好吧,你回家休息幾天,身體好了再來上班。那件事情不著急的。”

我還是先回了一趟辦公室,去拿範其然給我的那些資料。

在回家的時候我在樓下的一家移動營業點拿了一個手機卡號,同時還買了一張充值卡。

將那個手機卡放進了我的手機裏麵以後充了值。

我隨即用這個新號碼朝我以前存下的那個叫“譚總”的號碼撥打過去。這是冉旭東給我的那個私人偵探的電話號碼。

“請問有什麼事情可以幫你嗎?”電話通了,裏麵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是從警察朋友那裏得到你的這個號碼的。”我說,“我想請你幫我調查一個人。”

“可以的。我們最好能夠見麵談,因為我需要你讓我調查的那個人的資料。特別是照片。”他回答。

“你說地方吧,我馬上來。”我說。

從臥室裏麵的相冊中找到了一張小月近期的照片。看著照片上她那美麗的模樣,我心裏不由得一陣悸動。這一刻,我忽然有些猶豫了。

我必須得搞清楚,不然這以後的日子可沒法過了。我在心裏對自己說。

“對不起啊,不是我多疑,而是你那地方太不正常了。”我對著小月的照片說。她仍然在朝著我燦爛地笑。

出門的時候我特地戴上了墨鏡。

到銀行去取了五萬塊錢的現金放到了公文包裏麵。現在我有些理解盛凱了,我發現自己現在已經變得和他一樣的多疑。

我和那位私家偵探約定在市中心的一個茶樓裏碰麵。進去後我找服務員要了一間雅室,然後要了兩杯極品龍井。

我朝前麵撥打的那個號碼發了一則短信,告訴他我現在所在的這個雅室的名稱。

不多久他就來了。這個人長得很平常,年齡大約在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具體的年齡我卻看不出來。他太平常了,我甚至發現他的眼睛還有些渾濁。這讓我感到非常失望。

“取下墨鏡吧。這對你毫無用處,反倒顯得怪異。”他坐下後對我說道。

我很是懷疑:“我那警察朋友說的就是你?”

他傲然地道:“當然。你那朋友是刑警隊的吧?我隻和他們合作。”

我沒有回答,因為冉旭東交待過我。

他似乎知道了我心中的想法:“我們偵探社可是有合法執照的。你是見我的樣子太過平常所以不大放心吧?嗬嗬!我告訴你啊,隻有像我這樣的人才適合做偵探,長相越平常的人就越適合。道理很簡單,像我這樣的人往人群中一站,沒有人會懷疑我的職業。我們這工作靠的是這裏。”

他指了指他的頭。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