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雙胞胎的家,這讓我感受到了一種無盡的誘惑。

不過我現在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我了,我不願意再像以前那樣完全聽命於自己感官的需求。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樣墮落。男女之間不久那麼點事情嗎?性這東西有時候太可怕。傅餘生的可怕後果就是一個例子。

沒有什麼東西比一個人的尊嚴更重要。

“不了。以後吧。”我最終還是拒絕了。

回家後我很快地入睡了,雲裳那美麗的身體隻在我的腦海裏麵浮現了一瞬。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了。將自己的胡須刮得幹幹淨淨的,穿上很久沒有穿過的那套名牌西裝,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嗯,還不錯。

在樓下去吃了早餐後就直接去往醫院。一路上我哼著歡快的小調。

我已經明確了自己的任務。我首先得讓省人民醫院將嶽洪波的公司排斥出去。

本來我是想讓雲霓去偷偷地找到嶽洪波賄賂省人民醫院的某些證據的,後來我想這件事情難度太大,同時雲霓還很容易被暴露,所以我放棄了自己的這個想法。我覺得,這件事情還可以通過其它的方式達到目的。

到辦公室後我開始在電腦上麵寫一篇文章。這篇文章的內容包括君威藥業如何在省人民醫院違規推廣藥品、如何給各個科室和醫生回扣,最後還隱隱約約地將矛頭直指省人民醫院的院長們。

我太熟悉醫藥公司在醫院裏麵的套路了。我這篇文章的內容寫得既詳實又模糊。詳實的是藥品回扣的數額和方式,模糊的是我並沒有指明省人民醫院裏麵究竟是哪些人得到了回扣。

在文章的最後我寫道:如果這件事情得不到處理的話我就會向衛生部、中央電視台焦點訪談欄目繼續反映情況。

這樣就可以了。寫完了後我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地點了點頭。

將文章打印了幾份後就出了醫院。我打車到了離我們醫院很遠處的一家郵局。

省委辦公廳、省政府督查室,省紀委糾風辦公室,省衛生廳紀委,我分別給他們寄了一份材料。

我知道在他們收到了這些東西後不久就會有結果的。一方麵我反映的絕對應該是事實,因為現在的醫藥公司都是這樣操作的,隻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罷了,但是一旦這層窗戶紙被捅破後那就會是另外一碼事了;另外一方麵,我寄信的任何一個部門隻要去過問的話,醫院肯定就會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去處理這件事情的,因為他們的心裏畢竟有鬼。

最終的結果就一定會是:將嶽洪波的公司勸退出省人民醫院。

除非是省人民醫院在藥品進入的各個關口都是透明而幹淨的。但是這絕對不可能。

也許這樣的方式對政府官員不會起到什麼作用,但是對於一個民營的公司來講是一定會起到作用的,因為官員們會覺得完全沒有必要為一個小型的民營公司去承擔任何的風險。醫院的院長也會如此去思考這個問題。

我的落款很有意思:君威藥業某前任醫藥代表。

我並不著急,我很有耐心;我也不在乎錢,心想那天晚上贏來錢本來就不屬於自己。

回到辦公室以後我才忽然有了一種興奮的感覺。我發現在背後寫匿名信告狀也是一件刺激的事情。

接下來我給江姍姍打了一個電話,我使用的是座機。我的手機她不一定會接。

“您好。”電話裏麵傳來了她甜美的聲音。

“是我。”我盡量地讓自己的聲音保持一種親切。

對方忽然沒有了聲音。

“我沒有責怪你。沒有什麼的,一個人就應該趁自己年輕的時候多賺一些錢,這無可厚非。你如果願意的話我可以繼續地幫助你的。”?我說。

“對不起。”電話裏麵的聲音細如蚊蠅。

“不要說對不起,我很欣賞你。怎麼樣江姍姍小姐,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共進晚餐如何?”我對著電話輕鬆地笑著。

“……嗯。”她答應了。

“我們到船上去吃魚吧,那裏的空氣不錯。”我接著說道。

“嗯。”她的聲音大了一點。

“下班後我開車來接你。”我笑道,“我非常希望自己與你一直保持著朋友的關係,我不會虧待你的。同時我還有很多事情想和你談。”

“嗯。”她仍然是那一個字,不過聲音聽上去讓人感覺舒服多了。

下午的時候,上次我去開會的那個縣的人民醫院的院長到我辦公室來了。與他同行的還有好幾個人。

他好像是姓田。對,是姓田。

“歡迎。”我熱情地將他們請到了我的辦公室裏麵,“上次的事情太麻煩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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