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王總?”她吃驚地問我。

我搖頭道:“不是。是省政府的一個副省長。你敢不敢?”

“小如姐怎麼和那樣的人有關係?”她不相信地問我。

“你告訴我,你願不願意幫我去做這件事情?”我沒有回答,再次地問她道。

“淩大哥,我說了,我願意。”她的語氣很堅決。

“我要你給我提供你和他在一起的證據。證據,你懂嗎?”我繼續地道。

“可是……我……”她忽然猶豫了。

我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我說:“事情辦好後我重新給你安排一份工作,到外省去。還會給你一筆錢。你現在那工作有什麼意思?”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我怎麼能夠認識你說的那個人呢?”她問我。

我說:“這件事情我來安排。不過到時候你要注意一點,這個人喜歡下麵沒有毛發的女人。所以到時候你得處理一下。”

“嗯。”她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我很高興。

我還是回到了家,不過是在半夜的時候。我離開的時候對江姍姍說:“你自己考慮清楚,如果你願意去做這件事情我會很感謝你,不過我能夠做到的僅僅是今後讓你過上一種相對來講比較安穩的生活,其它的我暫時還不能對你有任何的承諾。如果你不願意去做就算了,不過你不許得對這件事情保密。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

我知道自己的話有些假,但是我必須這樣說,也必須提前給她打好預防針。

“我決定了。淩大哥,你放心吧。”她的神情很堅毅。

“你為什麼不問我這樣做的目的?”我問她。

“我不想問。我知道你這樣做總有你的道理。”她在我耳旁輕聲地說。

“對方權高位重,很危險的。”我說。

“我不怕。”她說,像一位堅定的革命戰士。

我很感動,本不想離開她的,但是我知道自己必須得回去。我不想做得太過分,因為過分後的結果就會造成曹小月對我的懷疑。

“我有一套房子,過段時間我轉到你的名下。”我最後對江姍姍說。

回到家的時候我已經非常地疲憊了。我去洗了澡。我洗澡的目的不是為了衛生,而是為了讓曹小月聽見水的響聲,這說明我在外麵僅僅是喝了酒而沒有去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作為醫生來講,做了某些事情後馬上洗澡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洗完澡後上床,我輕輕去靠近她睡下。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她在說,聲音含混不清。

“嗯。喝酒,談點事情。”我小聲地道,耳邊卻傳來了她微微的鼾聲。我很久沒有能夠入睡,我的神經又開始有些興奮起來,我開始思考接下來應該做的事情。

傅餘生的死讓我在感到震驚的同時還曾經讓我產生過一個想法:讓一個有著他那樣疾病的女人去勾引鍾野雲和嶽洪波。雖然這對於鍾野雲來講難度要大一些,但是對付嶽洪波卻應該很容易。此人就是那種見色眼開的人,他對女人的自控能力相當於零。

但是那種想法卻僅僅隻是在我的腦海裏麵出現了一瞬。因為那是犯罪。在報複他人的同時讓自己去犯罪,這樣的事情我可不願意去幹。還有,假如鍾野雲染上了倒無所謂,但是我還不忍心讓曹小月因此而喪命。那樣做太殘酷了。我並不是一個殘酷的人。

所以我認為江姍姍是最合適的人選,如果因此錢小如與鍾野雲鬧翻了就更好了。

我認為對錢小如去做一些事情毫無意義——即使自己去把她睡了又能怎麼樣?王波不是已經睡過了她嗎?畢竟她不是鍾野雲的老婆,睡她還不如去睡顏曉呢。

我大吃一驚:自己怎麼會產生這樣去想呢?顏曉雖然是那個人的老婆,自己確實也曾經對她的美貌產生過意淫,但是她對自己實在不錯,如果我通過她去報複鍾野雲確實不應該。

其實報複鍾野雲最好的辦法是那個孩子,但是那樣的事情我更做不出來。不管怎麼說,他和自己並沒有刻骨的仇恨。我需要做的僅僅是要讓他對我的傷害付出應有的代價而已。

僅此而已。

嶽洪波卻完全不一樣了。他曾經是我的同學,他曾經是我的哥們,他那樣做是我永遠也不能忍受和原諒的。

想明白了這些問題,我的睡眠也即刻朝我湧來。當大腦裏麵一片清明的時候就會很快地入睡了。佛家和道家把這種情形叫做入定。我把它稱為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曹小月仍然已經做好了飯菜。我們在對坐著吃飯的時候卻沒有什麼多餘的話。

“今天我可能要下鄉。我在管醫院和基層醫院合作的事情。這個月必須全部完成。”吃完了飯。我離開家的時候才對她說了這樣一句話。

她卻仍然什麼也沒有說。我去看她的臉,悄悄的看。我沒有發現她有什麼異常,眼角處也沒有。

我離開了家。雖然走得很慢,但是我的心卻在迅速的逃離。

與往常一樣,我先到了婦產科。我得去處理自己所管的那幾張病床上的病人。醫療任務對現在的我來講就如同吃飯睡覺一樣成為了一種常規,早就沒有了新奇感。大多數人所患的都是常見的疾病,這樣一些疾病的處理方式對現在的我就如同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的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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