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酒很差的。主要是見到了您這麼大的領導高興。”她對著他媚笑道。

“省歌舞團還是有人才的。”他喝了。

江姍姍興奮得滿臉通紅。我在心裏不禁佩服起她的演技來。

我們雖然隻有四個人,但是氣氛卻很熱烈。對此江姍姍很有功勞。

可惜範其然的酒量實在是太小了,不多久我就發現了他的醉態。

他奮力地在支撐著他自己。

鍾野雲開始談笑風生,開始大講他工作經曆中的那些趣聞。

我和範其然都在認真聆聽,還在關鍵的時候發出笑聲。就好象領導講話後必須要有人鼓掌一樣,我們都在盡力的配合他。

江姍姍不時的在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有時候她還會問一些傻傻的問題。這讓鍾野雲越加地興奮。

不過他仍然有著領導的風範。“小江不錯。”、“小江讓我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等等評語不斷地從他的口中發出。

我在心裏暗笑:你年輕的時候怎麼和她比較?她可是美女。難道你年輕的時候也經常去陪那些中年婦女喝酒?

我很有些同情範其然。他醉得在那裏直晃悠但是卻還得必須偶爾地去敬鍾野雲酒。可是鍾野雲卻興致正高,根本就沒有想馬上要結束晚餐的意思。

後來,範其然終於實在是扛不住了。他含混不清地對鍾野雲說道:“鍾……省長,我……我實在不能喝……了!我在沙發上……去休息一會兒……可以嗎?”

我急忙道:“今天是我看見他有史以來喝得最多的一次。”

鍾野雲點了點頭,道:“我理解。好啦,我們都不喝了。下次吧、下次再喝。這酒喝多了很不好,你們當醫生的最清楚啦。”

範其然不住道歉。

“要不我們三個人繼續喝?”我試探著問。

“我一般是不喝酒的。你們是例外。”他笑道。

我開始痛恨自己:我居然差點被他的話給感動了。

鍾野雲站了起來。我去扶著範其然。

範其然的手晃悠著指向那個紙盒放著的方向:“那……那東西。”

江姍姍去拿了過來,將它交給鍾野雲。

“鍾省長,您是有修養的人,這東西隻能屬於懂它的人。”範其然對著他在說,很奇怪,他的話開始通暢了起來,不過聽起來還是感覺舌頭有些大。

鍾野雲微微一笑,然後去從江姍姍手上接過了那個紙盒。他掂了掂手上的東西笑道:“我很喜歡和你們這種高級知識分子交往。我發現你們很有品位,不過就有一點不好。”

“什麼?”範其然忽然緊張了起來。

鍾野雲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們的酒量太小了!”

我和範其然都跟著笑。我忽然想起了自己那次在那棟別墅裏麵的那次酒醉。

鍾野雲與我們握手道別。

範其然仍然在道歉。鍾野雲在與我握手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他的手很有力。我說:“經常給您添麻煩。真不好意思。”

“好好幹!”他的話裏包含著一種鼓勵。

“小江不錯。”他將手伸到了江姍姍麵前。

“真希望您來我們歌舞團指導工作。”她雙眼看著他,熱力四射。我在旁邊都感受到了餘溫。

“哈哈!你這話就像你們團長的話。”鍾野雲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您認識我們團長?”她驚訝地歪著頭問。

我在旁邊也笑了起來,說:“鍾省長以前是政府秘書長,他和省級各部門都有聯係的。”

“太好了,鍾省長,我今後有事情請您幫忙的話,您幫不幫我啊?”她仍然歪著頭,模樣可愛之極。

“那要看你是什麼事情。”鍾野雲微笑道,他們的手沒有分開。

“我經常去找團長請假,可是他老是不同意。您方便的時候可以給幫我向他打個招呼嗎?”她嘟著嘴在說。

範其然在旁邊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我也在笑,不過我心裏卻依然在暗暗稱讚她的演技。

“這件事情容易。”鍾野雲也不禁大笑了起來。

“太好了。過幾天我就去找團長請假試試。”她伸出舌頭做了一個怪相,“您有名片嗎?可不可以給我一張?”

我在心裏暗叫“不好”——這戲演得太過了就麻煩了。

“小淩那裏有我的聯係方式,你找他要吧。”還好,他仍然在笑。他的手從她的手上鬆開了。

鍾野雲離開了,他堅決不讓我們去送他。

“今天差點出洋相。這酒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鍾野雲離開後範其然頹然地坐下。

我笑道:“酒也是好東西啊。不然他今天不會這麼高興。”

範其然不語。我有些尷尬,因為我自己也知道剛才的那句話並不正確。我急忙去叫服務員結帳。

範其然在那裏撥打電話,他吩咐駕駛員將車開到酒店大門前接他。

“您先下去吧。我留在這裏結帳。一會兒我將小江送回家。”我對他說。

“好、好!小淩,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啦。”他隨即站了起來。

我笑道:“我是不是應該稱呼您範校長了啊?”

他指著我笑了笑卻沒說什麼。我知道他心裏一定非常的愉快。

不過有一點我現在清楚了:他並沒有完全的醉,他的醉有偽裝的成分。不過我很理解他,要是自己在這種情況下也會像他那樣做的。因為在今天這種場合下酒醉失態可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情。

範其然離開了。房間裏麵暫時就隻剩下我和江姍姍兩個人。我看著她在笑。她也歪著頭看著我,似乎是在問我她今天的表現怎麼樣。

我心裏頓時起了一陣漣漪,我猛然間跑到她的麵前,去將她緊緊地擁入了我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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