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在省傳染病醫院進行隔離治療。”省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員告訴我說。

“我想了解她現在的情況。”我問道。

工作人員詫異地看著我:“艾滋病是當今世界的難題,在治療上隻能對症而已。你是醫生,應該知道的啊?”

我忙道:“我知道。不過我就是想問問她現在的基本情況而已。”

“那你得到省傳染病醫院去問才可以。”

我好像是著了魔似的,在心裏總是認為小李已經死亡。但是卻又在心裏有些懷疑。我知道這完全是因為那個夢的緣故。從疾控中心出來後我就急匆匆地前往省傳染病醫院。我心想,必須要將這件事情搞清楚,不然的話我心裏必定難以釋懷。

省傳染病醫院位於省城的邊上,這裏的環境很是優美。

找到了醫院辦公室,我直接詢問誰是主任。問清楚以後一位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來接待了我,他自我介紹說他就是辦公室主任。我朝他伸出手去,同時還朝他遞過去一張名片:“我是江南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我想麻煩你們一件事情。”

“哦,原來是淩助理啊。歡迎、歡迎!”他的態度頓時熱情了起來,“我是副主任,我馬上去給你叫我們的主任。”

我笑著阻止了他:“我是為了一件私事來的,你應該可以幫我這個忙。”

“你說,隻要我能夠辦到的。嗬嗬!大家都是一條戰線的朋友嘛。”他很客氣。

“我想了解一位病人的情況。她是一位艾滋病人,才到你們醫院住院治療不久。她的名字叫……”我直接問道。

“你說的那位病人我知道。不過她昨天忽然從醫院裏麵跑掉了。我們與她家裏聯係過了,她家裏的人卻說他們也不知道她的下落。”辦公室副主任回答。

我有些奇怪:“她不是在你們這裏隔離治療嗎?怎麼可以自己隨便地從醫院跑出去?”

“艾滋病的治療是本著自願的原則。更何況她入院的時候已經交足了費用的。這件事情我們也不好多管啊。”他歎道。

我大為不解:艾滋病這種疾病是多麼的可怕啊,要是她跑出去後惡意地報複社會、隨意去與他人發生關係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啊?為什麼不對這樣的病人進行強製性隔離呢?

我沒有問,因為我剛才的那個問題就已經顯示出我對他們醫院管理存在看法了。我不想讓眼前的這個人覺得我在批評他們。同行最顧忌的就是這個方麵。

我向他道謝後離開了,臨走的時候要了小李家的地址和聯係電話。

出了我醫院後我覺得自己有些好笑,我笑自己太過迷信了。不就一個夢嗎?

與那些基層醫院的簽約儀式將在下周進行。回到醫院後我便開始去做與這件事情相關的工作。在與媒體接洽後我去到範其然的辦公室,向他彙報工作的準備情況。

“要是鍾副省長能夠來參加這個簽約儀式就好了。”聽完了彙報後,範其然說。

“他要來的話,衛生廳的領導和學校的領導都應該參加。”我說。

“那是當然。學校和衛生廳的領導我已經接洽好了。”他笑道。

我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希望我去請鍾野雲。

但是我對這件事情極不情願。於公於私我都不願意。

“這件事情最好還是由衛生廳去請吧。我們最好走正式的途徑。為了公事把某些關係使用得太多沒什麼意義。”我想了想,說道。

“這公和私又如何分得清呢?”他歎道,“不過,你說的也很有道理。這樣吧,我先和省衛生廳的領導商量一下。”

我準備離開,免得又生出別的枝節來。

“你等等。”範其然卻叫住了我。

我隻好留了下來。

“我最近老是做夢夢見傅餘生。我擔心他的事情影響到其它的方麵。你再去將那些資料仔細地看看。”他去關上了辦公室的門,然後對我說。

我大驚,急忙問道:“您夢見了些什麼?昨天晚上您做了夢了嗎?”問完了這兩句話後自己也覺得有些突兀隨即忙又道:“我學過心理學,我幫您分析、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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